五月从来都是川北的雨季,又下了一夜的雨。半夜为小女盖被多次醒来,一点多、三点多……黑暗中听雨,从夜里落到黎明,那雨点争先恐后,仿佛漫无边际。节奏时而平缓,时而急促,沙沙沙哒哒哒滴落在雨棚上,隔十来秒还有那咚地一声,是平缓音乐里的重音符。
清晨于枕上听雨,半醒半眠。天空的雨师奏起的交响乐还没有终了的迹象,伴着家中的燕子深深浅浅的鸣叫声,昨夜梦境于脑海中回放。一夜的雨,我竟做了个关于阳光与蝴蝶的梦。
在一片幽深静谧,碧绿葱翠的森林里,高高的树木笔直地伸向天空。
空气无与伦比的清新,只见一缕阳光穿越茂密的树冠,洒落在林间,被阳光穿透的空气中浮着微小的尘埃颗粒。
阳光照射在铺满了落叶的草地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静静静,忽然在这一米阳光之间,从草地上升腾起两只小小的白色蝴蝶。
她们嬉戏着,煽动着翅膀对舞着,螺旋式地往上飞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幻化出晶莹透亮的光芒。
她们一直舞,一直追着阳光翩然上升……
空气无与伦比的清新,只见一缕阳光穿越茂密的树冠,洒落在林间,被阳光穿透的空气中浮着微小的尘埃颗粒。
阳光照射在铺满了落叶的草地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静静静,忽然在这一米阳光之间,从草地上升腾起两只小小的白色蝴蝶。
她们嬉戏着,煽动着翅膀对舞着,螺旋式地往上飞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幻化出晶莹透亮的光芒。
她们一直舞,一直追着阳光翩然上升……
而我,在梦里,一直在镜头之外出神地望着这一幕,品味着这阳光下的慢镜头般的翩翩蝶舞。然后梦醒,蝴蝶留在了梦里,耳畔是绵绵不绝的雨声。我转身环抱着女儿,给她压压被角,听见她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不知道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美好的梦?是否也和我一样梦见了蝴蝶?
当年十六七,那时有了qq,思索着取个什么样的qq名才好,突然“梦里化蝶”闪现在脑海。后来有朋友问我是不是因为梁祝里凄美的爱情故事,你才取这样一个名称?我笑而不语,缄默不言。
其实,最初的想法不过是是感动于新学的李商隐诗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周梦蝶,望帝托心。商隐诗出有典,《庄子·齐物论》:“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人生如梦,到底是蝴蝶化作了你还是你化作了蝴蝶?
《锦瑟》
唐·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雨还在下着,没有一丝要停的迹象。
梦里的翩翩蝴蝶也不曾停止她们追逐阳光的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