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70年代,我们的书包都是绿色,但又不是军包,比军包好看。
六一,意味着到村里的礼堂看一台节目。我们从操场整队,被老师带出校门,穿过大街,来到了白砖建构的红五星大礼堂。礼堂座位上空穹顶绽放着“五星光芒”,是高高的空间,后面一半另有楼上看台。记忆中,黑乎乎的礼堂,我们排队、等待、偷吃着藏在口袋里的“火把、甘蔗、麦芽糖、葵花籽”等零食,呱唧呱唧吃零食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混和着粘乎乎的汗水挤挤挨挨的坐着。
通常,我只是默然,等着看节目,不吃零食也不说话,是没钱还是不想吃?都有吧!
六一,下午必定是排长队,盯着那些整齐地躺在书桌上的的各色文具礼品,“哪个会是我的呢?” 大家各怀着期待,等着轮到自己抽签“拔大彩”。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福星高照,抽到好的、贵重些的或自己喜欢的。那些礼品都标注了序号,和你抽到的纸张上的序号一对照,那些躺着的礼品就是你的了。铅笔、橡皮、尺子、削笔刀,最贵重的当属能抽到书包了,即使是个笔盒也欢天喜地,大部分孩子还是没有笔盒用的。如果抽到苍蝇拍,只能贡献家里,自己又用不上还得遭家人一阵“调侃”---苍蝇拍 苍蝇拍,似乎自己都像个苍蝇了,极扫兴。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六一节还代表着“吃”,我们每人都能抽到同样的一包“蜜饯”,那个好吃啊,甜到心里,喜在嘴角。藏着掖着,一直想留着点,留着点,但总共十个左右,总经不起一天时光的诱惑。
最后悻悻然期待下一个六一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