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雨一直下

文/牛妈

我窗前清水养着的那几支栀子花茎越来越有生气了,白白的根系像纠缠的银线,布满了整个玻璃花瓶。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打得雨棚“砰砰”作响,下了一天两夜了,该是停歇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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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前,望着雨从天而降,落在水泥平台上,击起一朵朵珍珠样的小水花,然后又匆匆汇聚在一起,形成细细的、小小的、急急的溪流,奔向一个方向,那会是你所在的方向吗?

我静静地闭上眼,让灵魂随雨飘出,在那些小溪流的引领下,悄悄走近你身边,先用我的左手握你的左手,再用我的右手握你的右手,然后,默默地看着你,体会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喜一忧,甜蜜从灵魂深处漾出,逐渐浸透了我整个心灵,弥漫了我和你之间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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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奢望过你给我你的一生,我深知,在我们泛舟的爱情之湖上,不会只有风平浪静,湖边有山,山外有海,海那边是喧嚣而充满诱惑的世界,它像一只巨大的欲望之狮,冷冷地守侯在那里,时刻等着把我们吞噬。但我不在乎那些,我也不愿去理会,我只想静静地坐在船头看你,当你望向山外的方向时,我也就这么静静地、幸福地望着你,当你想要走出这个湖,走向外面的世界时,我便笑着摇桨送你。

当你远去,我默默地回到船中,伫立船尾,眼望你离去的方向,看星星亮成灯火,感受空气凝成风。

我小心地将一切情绪收起,将他们藏到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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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希求过你给我更多,也不愿向你希求更多,拥有的一朵花已经灿烂了我整个春天。我们从甜美酸涩的初恋中走过,从炽烈燃烧的热恋中走过,从温馨真切的相恋中走过,那些无边无际的温柔,那些暖透心扉的关爱,那些火热滚烫的话语,如温暖的水,轻抚过我的皮肤和心灵,让我走进了一个无尘的世界,周围都是芬芳。我只愿化成一棵开花的树,站在你必经的路旁,为你遮风避雨挡太阳,为你送去一片宁静,一缕清香。

我感谢上帝将你带到我的面前,感谢爱情将你的名字根植于我的血液中,成为我的历史我的生命我的信仰。没有你之前,我的世界是空白,有了你之后,我的世界是等待。我的历史里面有你的笑貌,我的生命里面有你的声音,我的信仰里面有你的一切,但我不说,我只是静静地守侯,等云静止,等风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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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旋舞着,飞翔着,正如一只被追逐的燕子在飞翔着一样,大家都在喝彩,称赞她,她从来没有跳得这么美丽,锋利的刀子似乎在砍着她的细嫩的脚,但是她并不感觉到痛,因为她的心比这还要痛”,“她知道这是自己看到他的最后一晚——为了他,她离开了她的族人和家庭,她交出了美丽的声音,她每天忍受着没有止境的苦痛,然而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是她能和他在一起呼吸同样空气的最后一晚。同时,一个没有思想和梦境的永恒的夜在等待着她——没有灵魂,而且也得不到灵魂的她。”

雨还在下,我的灵魂牵着你的手,可惜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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