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又一圈,年轮是一年一年生,可惜人没有年轮,看不到时间对自己的忠实记录也会让人心慌慌。那手里紧握的老茧,眼里渐渐昏沉的浊色,倒是至死不渝得坚定的跟随。你见过婴孩的眼吗?眸子是那样的清澈,不染一丝埃土,在她的眼里,可以望见整个世界,而我,住在那世界的一粒尘埃之中,在莫名的角落,尘埃因风而起,我的屋舍毁去,我身体千疮百孔,这风,是她哭喊,而我,早已毁身其中。
我触碰过婴儿的手指,是天山的雪,是沙漠中的泉,像是西山的璞玉,像是东海的明珠,我很难在世间寻见比之更纯然之物,就像我难以发现江南的秋循的是怎样的气候。冬天来的时候,婴孩的手不似我的被天气冻得通红斑驳,于是才发现,年岁给我的力量终是以一种后来者的的身份给予教训,然后在春天,逃离不留一丝痕迹。
我看见了年轮,在你的眼里,而你的手掌,早已被飞走的风筝割伤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