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洗秽
这里的空气都透着的蓝色和薄荷气,这边是鱼鳞纹的白云,那边是厚实去山的积云。即使盛夏依然还是清清凉的天气,风吹过,连灼灼的太阳都温柔起来。葱葱绿、慢慢走,有金毛犬从草丛中跑出抖落一身的露水;茵茵木、静静摇,起卷的芭蕉扇下晃出家常。阿姨的生活在这里格外简单悠闲,戴着白手套整理学校图书馆里的层层书,接触的无非是这群高中生的打闹或争辩叛逆,看到的无非是情窦初开或结帮拉伙,一切都是年轻人的应有的模样。下班后几盘简单的素菜,趁着先生不累,饭后挽着在周边林荫中走走。这时,在外求学的孩子的一通聊天电话,激起一丝想念的微微澜起但也被悠闲的日子抚平。而后是深蓝色的夜空,连路灯都是沉睡的气息。
这里的火车站都是小小的,三五个窗口,排不起来队,候车室的人不急不躁。连上班的年轻人的脚步都很轻薄,处于一种慵懒而可爱的状态。可以在写字楼门口停下补补妆,没什么神色匆忙可言。
这里的生活,是浅色。阿姨说,这里的生活,真的惬意,简单到清清澈澈,清澈到洒洒脱脱,洒脱到简简单单。“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似乎也不为过。
而我不选择这里。我不能够简简单单挽住丈夫的臂膀,乖巧的日复一日洗涮着家务。我知道会有琐琐碎碎,但自私的我一直想向着热闹生长,哪怕你道我满身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