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忙着做许多事
忙着把太阳扛在肩上
忙着把月亮搬回家
忙着把日子填满
忙着把风装满
太阳染红了云彩
可 自什么时候起
西边就不再是我最喜欢的方向
月亮登上了亭台
可 自什么时候起
故事不愿意讲给她听
斟满了酒 敬了一地白霜
日子斑驳了老树城墙
可 自什么时候起
白日里的时间像借来似的
过去了 就觉得白付了一天利息
回首间 却又是空空如也
无边无际的虚空里总会吹来了一阵风
可 自什么时候起
风被装成了深沉模样
就连那夹缝里呲进来的风
压在手背上 压得每一根汗毛不敢直立
可明明我是如此这般爱那风
如飞蛾在黑夜里对光那般炽热
如青鸟千里寻巢那般殷勤
如闲庭百步 你回眸一笑那般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