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一个晚上的时间,薄薄一本《了凡四训》,从书架上被请下来,便被小米马不停蹄地看完了。看完了费勇译的白话文,又继续研读作者本人的古文。
这句话出自《了凡四训·立命之学》,是袁黄留下的传世之作。小米最初是在微博中,看到一位大V在看这本书,也是有所耳语,便买来阅读。
袁黄在一位高人的指导下,本以为命数已定,便放下妄念,终日静坐,不读一字。可后来遇到云谷禅师后,得到了这八个字,改名为“了凡”,实现了人生反转。
费勇教授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却涉猎甚广,平日就读书、写作、教育孩子,并不曾名噪一时,却因一善书具名。百度百科中,却似乎对他没有这么轻描淡写,说他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博学多才,著作颇丰,因苦谏遭妒,便退而归隐。
不管如何,这八个字,对于小米来说,并不陌生。她一直不是一个甘于命运的人。虽然小时候也被母亲拉着,算过生辰八字,命中总说戴乌纱帽,但直到三十六了,也没见谋得一官半职。但读书、写作、教育孩子,还真真是一样不少。
命运的好坏,不是上天决定的,而是我自己决定的,福报也是可以求得到的。
“作”一字,是为实现。总有人说谁谁谁命好,谁谁谁命不好,多有问之于风水、八字之类的。但小米似乎跟她父亲一样,不太爱把这些当回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
唯有一呼一吸之间,真切地去努力。尽最大的心力去争取,也接受争取不来的惆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全信命,但也不否运。
“求”一字,是为追求。求功名得功名,求富贵得富贵。小米这么多年,与先生一起,同甘共苦求富贵。相对于最初的一穷二白来说,却是算是有了质的飞越。袁了凡是精通佛学的,但在这本书中,却明了地告诉大家,追求功名富贵是可以的,是正当的。
只有在求时,才能真正作,才能真正实现自我的价值。小米头上没有乌纱帽,但也有一颗入世的心。身处基层,群居终日,却遇“好行小慧”者多,“言不及义”者众。
大多人都喜欢在基层,对中上层暗地批判,可问及为何自己不争取时,又各种以没有平台、没有机会、没有靠山之类的话语来为自己辩解。小米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心理,总感怀才不遇,但是后来慢慢地,也开始觉悟了。
这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虽然不管你多努力,也不见得会有机会身居高位,大有作为。但不努力,只抱怨,不追求,只虚度,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的。
即便到迟暮之年,仍只能做一个普通的职员,那也怨不得天,怨不得地,怨不得人。有读书、写作、教育孩子做寄托,有广泛的兴趣和求知做依托,便也得人生真正之乐趣。
近日来,一篇文章时不时被推送到手机网站前端。《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当年明月升官了。明明可以靠才华靠底蕴吃饭,他仍然选择踏踏实实做一个公务员,做一份自己想要的工作。他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过一段话,他觉得若是辞职专门写作,也许根本写不出那样的作品。
以人为鉴,以史为鉴。确实,命由我作,福自己求。不管是明代的袁了凡,还是写明史的石悦,他们都在自我实现的路上遇见了自己一生最好的命数和运气。
一日一句,一句一文。日行一善,日新日进。小米虽然不曾像他们那样有成就,有思想,但也在读书、写作、积善、精进里,安顿着自己的一分一秒,日日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