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的春天里,我倏然萎靡了。幸好没有凋落。病床上错过了一夏的火热和葱茏,慢慢恢复到了秋,总算能站一会看看窗外的绿了,总算能看一眼除了亲人之外的面孔了。
绿是风景
楼前,勤劳的居民在贫瘠的沙地上开辟了一块块小方格自留地。像我们小时候的游戏跳房子。里面的韭菜青椒芝麻大豆都郁郁葱葱的长得正欢。倒下时还是春天的作物,起来时秋作已经露出尾巴了。河边的柳树又凋叶了,一点风都承受不了。刚刚还立得好好的一堆绿叶子,风一吹,就有几片飘下了水面,缓慢却从容。抗不过就走呗,也算是一种潇洒吧。
人也是风景。
那个中年男人在水泥道上遛狗,不是,狗遛人。狗身巨肥,一身金黄色的毛奓着如狮子。我想起了金毛狮王谢逊。它用脖子上的牵绳,拖着主人,迫不及待地往前溜。可是主人却慵懒地跨着不,好一对矛盾。我为狗不耐烦。
年轻人走路呼呼生风,赶时间呢。有那么一长溜时间等他们去度。
老年人走路一步三摇。扯时间呢,剩下的时间他们得慢慢把玩。
恰好有小孩被奶奶抱了在路灯杆子下玩。咿咿呀呀的学语把黄昏的时空也染红了。由不得人心不柔软。
我又能看见这些以为最寻常不过的景象了。然而我却感到了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