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刷了这部豆瓣评分9.1的同性恋电影,看完之后一直想下笔写点东西,拖到今日总算是动笔了。
电影从17岁的Elio的视角展开的。Elio是典型的邻家男孩(最喜欢他穿那件花衬衫了,好帅!),阳光、帅气、有才华(人家会弹钢琴会谱曲,读很多书,知识量大得惊人,就连电影的另一位主角Oliver都说:“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而且很会玩(跳舞、游泳、排球等等,你说他啥不会?)。说实话,我都对Elio心动了!
Oliver是电影的另一位主角,他是Elio父亲的研究助理,那年夏天,他要在Elio家待六周,和Elio同吃同住。他也很优秀,阳光、帅气、有魅力、知道得也不少(而且和Elio兴趣还蛮相同的)。
这部电影,首先,颜值高!Elio和Oliver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很美,都让人忍不住想暂停。也许是因为早就知道这是一部男同电影,所以在看的时候,总是觉得满屏都是初恋的味道,都是掩藏不住的荷尔蒙气息。
其实从Elio的视线转向Oliver颈间的那条项链时,他就动心了,因为后面给了一个Elio吞咽口水的镜头特写!而如果不是那次打排球时Oliver对Elio那试探性的触碰,我会真的以为他是被Elio掰弯的!后面我们会知道,那个动作其实是他的试探!他也看上了他!而Elio害羞般地逃避让他以为Elio对此是反感和厌恶的,所以他就选择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嗯,这是可以理解的。
然后,疑问就来了。
他们有时候也会像朋友一样,一起游泳,一起聊天,一起说说文学,甚至一起玩。但有时候他们又像是陌生人,几天不见面,互不搭理,没有交集。
直到最后,Elio在一战雕塑前,间接地和Oliver表白了。我喜欢你,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嗯,包括后来他们也接吻了,甚至好像还是Oliver主动的,既然都这样了,那为什么Oliver此后还是选择逃避呢?是他害羞了还是害怕我?这是我一直没弄明白的问题。
但是就是这段关系朦胧的时期,Elio的表现真的是很好的诠释了“爱而不得”的状态:受到冷落时兴致不高,郁闷至极;得到回应时心跳如小鹿乱撞,甚至还会写下“原来他也喜欢我”这样的文字,为此高兴许久;看到他和女孩子跳舞,他会气愤,会吃醋,会嫉妒,甚至会吐;受不了别人说他不好,会为他感到不平,甚至公然袒护;你不理我,我也会大着胆子忽视你,公然无视你,公然挑逗你;时间久了,还是会想找个机会和借口,整理整理彼此的关系,为找到合适的措辞,想破脑袋……原来,在感情里,男孩和女孩的表现并无不同,都是恋爱的你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Elio真的好可爱!)
整部电影的节奏是很缓慢的,所以总是会有些镜头在脑海里盘旋:他们坐在小镇街头聊天,他们在一战雕塑下的你来我往式的间接表白,他们骑车穿梭在小路上,他们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太浪漫了!有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们是怎么说喜欢上的,其实我觉得这些就够了,不是所有的喜欢都需要理由,一见钟情就是很好的借口。直到相处下来,发现彼此的脚步一致,心灵相通,每天都是快乐和幸福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足够了。
也许就是因为过程太美,所以才会觉得结局分外残忍。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可是想想,就是这不完美的结局才是现实的,有多少初恋一直到白头,更何况那人是同性?更何况有一人的家庭不会接受这种事情?Oliver坦言了,他父亲是没办法接受他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那时候他会打断他的腿。所以他在现实面前妥协了,他要结婚了!
Oliver:Elio,我要结婚了。
Elio:Elio,Elio,Elio,Elio……
Oliver:Oliver。
因为Oliver曾对Elio说:“Call me by your name and I will call you by mine。”
同性之爱隔着山和海,从人山人海中相遇、相知、相爱,却不得不在人山人海中分开,不得相守。因为像Elio父母这样开明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所以,家庭很重要,Elio能将自己的心事告诉父母,并且能获得他们的支持,这太幸运了!所以Oliver就不能再给他一点幸运了,他得让他栽个跟头,所以他会娶妻生子,让他们只能活在彼此的记忆里。最后Elio在火炉前流泪的镜头,豆瓣评论里,有一个网友,说的特别好:
我想,他会难以接受Oliver永远离开他的事实,但总会接受并开始新的生活。初恋总是最难忘,Oliver会成为他心口的一道疤,起初会痛,但总会痊愈,会释怀,会放下,会明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最终会把他安放在心里最安稳的一个角落,任谁也也不能触碰,不能撼动。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但最终我们都会“觅一个自在场头,全身放下。”
这个夏天,阳光,游泳,我和你在这里遇见爱情;此后的夏天,阳光,游泳,我还在这里,但就是缺一个你。这个夏天的回忆,我需要用多少个夏天才能慢慢释怀?但我会放下,也会永远记得你,会记得我爱你。
忽然之间想起辛晓琪的《味道》,或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贴合Elio和Oliver的心情的吧!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最后,Elio爸爸的那段话留下,学会珍惜,学会慢慢放下:
你有过很美好的一段友谊,也许超过友谊,我很羡慕你。在我看来,多数父母会希望这一切烟消云散,祈祷他们的孩子就此放手,但是…我不是这样的父母。
为了快速愈合,我们从自己身上剥夺了太多东西,以致在三十岁时,自己的感情就已破产,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们能给予的就越少,但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有感觉而不去感觉,多么浪费啊。
(You had a beautiful friendship. Maybe more than a friendship. And I envy you. In my place, most parents would hope the whole thing goes away, or pray that their sons land on their feet soon enough. But I am not such a parent. In your place, if there is pain, nurse it, and if there is a flame, don't snuff it out, don't be brutal with it. Withdrawal can be a terrible thing when it keeps us awake at night, and watching others forget us sooner than we'd want to be forgotten is no better. We rip out so much of ourselves to be cured of things faster than we should that we go bankrupt by the age of thirty and have less to offer each time we start with someone new. But to feel nothing so as not to feel anything—what a waste!)
你怎么过日子是你的事,可是切记,我们的心灵和身体是绝无仅有的。许多人活得好像自己有两个人生可活,一个是模型,另一个是成品。甚至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不同版本。但是你只有一个人生。而在你终于领悟之前,你的心已经疲惫。至于你的身体,总有一天没有人要再看它,更没有人愿意接近。现在的我觉得很遗憾。我不羡慕痛苦本身,但是我羡慕你会痛!
(How you live your life is your business. But remember, our hearts and our bodies are given to us only once. Most of us can't help but live as though we've got two lives to live, one is the mockup, the other the finished version, and then there are all those versions in between. But there's only one, and before you know it, your heart is worn out, and, as for your body, there comes a point when no one looks at it, much less wants to come near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