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开始的,很容易让自己跌进回忆里,一个很久不曾拾起的小物件,或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就把我拉进过去,遇见过去的自己。其实骨子里我喜欢安静可又害怕死寂,总想在繁华的城市选一个安静的角落,卸下所有的焦躁和不安,和过去所有的不开心不快乐说再见,然后把所有想念的人想一遍,该打的的电话打一遍,该发的信息发一遍,然后对自己说:“其实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沉舟侧翻也有千帆过,病树前头也有万木春!
今天路过一个学校,看见一排学生在外面被老师训,我就想起了,在一个格外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晚自习,班主任的到来打破了安静。"费A,薛B,杨C,石D,你们四个人出来一下”我们在班主任的好听的声音中面面相觑,然后起步走出去,临出门前,我说“待会出去什么也不要说,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出去之后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你们四个昨晚干嘛去了”,班主任一脸怒气的说,结果,死一般的沉寂,四人头齐刷刷的低着,固有一副奴才见了主子的架势。过会,又是一阵尖嗓门,吓得我差点去捂耳朵。
“你们说不说”,又是一声,在心里我就哀嚎了,这分贝简直可以去唱青藏高原了,寒冷的夜晚只有班主任的怒气声,显得和这个夜晚格格不入。
“把你们家长电话给我”。又是一阵沉默……“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说了,那就在这站着,什么时候想说了,自己去找我”说完班主任怒气冲冲的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噔噔的离开了,结果刚一走,我们四个就跟放行一样,手脚并用的动起来了。
薛老大说"真够狠的,大冬天的,让我们在外面站着,明天非的感冒不可,说着还不忘朝手里哈气,再说了,昨天晚上又不止我们四个人,怎么只叫了我们四个,说着眼睛不忘在教室里看一眼,我看见她此刻嘴里冒出的白气,不一会就散在了这寒冷的冬夜。
下课了,来来往往的人不时往我们这边看,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长得和一女孩一样秀气的男孩跟做贼似的,四下张望的往我们这边靠,你们四个怎么跟这站岗放哨来了,武小四一脸贱笑的说着。
费小五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武小四,你过来说,来,保证不打死你,你过来”。
武小四手托下巴,一边说,一边不忘往后退,“我可没胆,尝试你那力量,再说了,我是一有素质的人,岂能和你一般计较,你说是吧,二姐?说着朝我望了一眼。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很淡定的说“滚,昨天晚上不是还有你吗,怎么就叫了我们四个”。
然后就看到他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说,“估计是我们的美女老师看我长的太帅了,不忍心”。顿时我头上三根黑线飘过!”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薛老大发话了,武小四,姐我告儿你,你再在这瞎得瑟,我让你明天哭着求我原谅你,说着就一巴掌上去拍他了。
这丫的看到我们老大这阵式,撒丫子就跑,只怪他妈没给他多生两条腿,远远的飘来一句,我要去找我女朋友玩了,不奉陪了。
而我们四个就这样在这个大冷的冬天晚上站了三个小时,不过我们班主任最后也没查出来,我们那天晚上干嘛去了。
第二天,在走廊,武小四在后面喊我,“石老二”。
我没理他,他声音提高又喊“石二姐”。
我回头,“你今儿叫我姑奶奶也没用”,我一脸无害的说着。他突然不说话了,沉默了一分钟。
接着,神情忧郁的告诉我,“是因为我的伯父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而我进这个班级也是我伯父安排的”。我们两个不说话了,爬在栏杆上望着操场,彼此都没说话。
一分钟后,我淡然的告诉他,“前天晚上,班主任,让我在离家距离四十分钟车程的寒冷冬夜回家去拿身份证,我没去,在宿舍睡觉,不过话说,你丫的,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副校长是你伯父”?
武小四又变回他那张无害的笑脸,说“你整的跟一大家闺秀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很正常。”然后,我就朝他笑了一下,估计那笑比我哭还难看。
接着他说“石老二,我们能不能长点出息,她让你回家你就回家,你傻啊,晚上都没车了,你怎么回家?再说了,你一女孩子,路上出事了怎么办!你就太听话了,把她说的话当一圣旨!”他说完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舅舅也是这么说的!
那些年,我们致命的曾经、对不起,我最亲爱的,我的文笔太过稚嫩,无法用华丽的语言写出我们最美的曾经、只好用简单的话语描述、这一天、致我们未曾逝去的青春、这一年、致我们最美的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