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年代飘扬而来的尘土,拂上留守千年的石碑,在模糊的轮廓里,昭示出永恒的宣言——像狼一样战斗,至死方休。
公元前659年,北斗望,异像生,西方天空流云倾泻,大地轰然塌陷,一场焚毁城池的战火,燃尽红尘梦幻,撕开霹雳举剑问天,遥远的众神之神,在熊熊烈焰中,无声无息般逝去得仿佛从未出现。倾倒的信仰,是构不起的心灵城防,撕裂的战旗,映入瞳孔是无比的绝望。哀嚎的生灵在漫天铺卷的乌云中再也寻不到希望,冲天而起的浓烟贪婪地侵蚀着光亮,魔鬼的铁蹄慢慢紧逼,流血的面庞痛苦扭曲,有谁可以来拯救,这没落的光明。
月圆夜,峰峦苍茫,山川交错,群狼咆哮,声音苍劲,空谷里久久回响,摄人心魄。东山之巅,昏暗的夜色下冲出数道黑影,奔至山崖边,仰首朝天,呼啸悲嚎。不可预测的双眸里,隐秘着决绝的血性,来自塞外的狼师,剑指北斗,势必重主中原。
公元前654年,觉醒而来的铁面之师,涉过忘川之水,燃起破灭之炬,在黑雾笼罩的山峰峡谷,手握青铜,冷酷无情,寒光冽冽,穿破而出那最后的掩护,遗忘此生,仅此一战,是唯一的解脱。一袭闪电,击穿层层黑云,想那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死士的复国之心。一曲乱舞,会更改多少沉浮,湎于声乐的昔日铁蹄,早已记不起东方的那支狼族之师,任寒风多么刺面,藏于楼宇之内也难再体会。一颗狠绝的心脏,卸下满身的铁盔铜甲,卸下思危的防备,终难逃那柄复仇的青铜去更改一切。
公元前653年,时至暮春,复国与护国的战事就此打响。战火燃得迅速,燃得猛烈,铁蹄军队出师不利,连连退守,坐拥国都的帝王为了巩固腹地,不得不亲率百万军士迎战来势汹汹的敌军。若不如此,一旦狼族之师攻进国家腹地,扼住帝王咽喉,整个国家也只有拱手相让。昔日的铁蹄依旧凶残善战,时间似乎并未消磨掉他们的锐气,但今日的狼师也异常勇猛,他们的生死早已度外,“不破楼兰终不还”,只凭那铁蹄如何凶残,恐怕也不能再小觑这支狼师了。
公元前648年,深秋夜雨,战事几度胶着,双方各自都损失惨重,过去的白江之水如今早已被战士的血染成红河,原野上堆陈的是残破的战甲战盔,折断的长戟青铜,以及那无与伦比的辽阔空旷。无法描述的凄凉感沉重的附在原野之上,这场至关重要的战事,最终的胜败还无可判定,只是可以预见死伤的军士会越来越多,战争的惨烈仍旧清清楚楚地现于天地面前。那表面呈现势均力敌的交战双方,不知是在维系着强大的假象在苦苦挣扎,还是在隐藏实力暗伺时机。午夜的蹄声嘚嘚,嘹亮的号角声声,似在迎接英雄踏歌凯旋。
隆冬,雪深数尺,白茫茫的一片掩盖了千疮百孔的大地,整个视野如梦如幻,一望无际的是雪,一望无际的还有最后的终结。丛林之狼,草原之狼,现今出现在这雪地之上,天地笼罩着几乎灰暗的色调,四面呼袭而来的是风雪,也只有风雪,战事似乎顷刻间被冻结了,没有了兵将的呼喊,没有了青铜相撞的铿铿作响,没有了战旗迎风的猎猎飘扬。雪地之狼,睁着绿宝石般的双眼,只望向前方,好像要洞穿风雪的屏障,找到那厮杀在一起的军队。狼,翻空跃起,双目依旧坚定朝着前方,迎着风雪奔跑起来,四足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足印,不一会儿便被落雪消去,柔软的皮毛在烈风中优雅地摆动,竖起双耳听着风雪里细微的杂响,棕色的身影渐渐模糊,渐渐被风雪吞噬……不,那身上所传达出来的坚韧似要昭告世人,这匹狼,是要去迎击更大的挑战,包括那阻击它的风雪。
最后,破晓之前,去旷野中寻找,挽歌中回魂的幽灵。新的晨曦将照临大地,所有的结果可以了结。
公元前642年,最终的决战。千军万马厮杀的壮烈,士兵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剩下的军士们是踏着倒下的躯体继续相战,铁军节节败退,铁蹄之名一去不复返,残存气焰奄奄一息,昔日的帝王蓬头垢面坐卧军帐内,颓废之势显露无疑,如今已是退无可退,后方早已被斩去退路,现在的情形正如瓮中捉鳖,敌军还有数万之众,铁军却已是强弩之末。征战十几年的狼族之师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同样持续了那么久的战事也迎来了最后的终结。那一年,是结束,亦是开始。到底狼师如何在十几年的征战中一步一步打败铁军,早已无关紧要,任过程如何,也只叫后人评说。
苍茫的天际,传来深沉的低吼,像狼一样战斗,至死方休。
公元2013年,某月某日。
若现实如云,压积成山,需宣泄胸中块垒,不吐不快;若梦想如水,抓握无形,需卸下心上虚荣,能获成功。假如你青春不再,垂垂老矣,除了生命,一无所有,那何必抱怨命的不公,曾经是不够努力,不曾为梦想伸出双手,任它陨落,现在孤苦无依孑然一身也是理应所得,若不愿看到颓废凄凉的自己,就应该在这仅剩的时间里去创造梦想的未来。如今便是那背水一战,便是那始末的终结。
凤凰涅槃,我是你青春年纪许下的梦想,你还不来,我就要老去。趁,此身未老,青春还在。
当双颊淌过滚烫,一切永远值得……
公元2014年,某月某日。像狼一样战斗,因为执着,我义无反顾。
当你在等以后,你就失去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