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次喝多了跟我说 你在幻想 幻想如果是18的你和18的我相遇 会是怎么样
我知道你可能忘了 但我认真听了也想了 于是回家写了这样一篇东西
“我的胸口其实一直都燃着一团火。我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忍受那些胸口没有火的人,他们会憋死我,和胸口没有火的人在一起的日子会憋死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和胸口燃着火的人待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我们就一定会闯祸。 ”
。拉上窗帘,只剩纯粹。每个日出都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每一晚夜深都拼了命地试图吮吸、汲取、占有对方灵肉的每一部分。于是黑白颠倒,于是没日没夜地缠绵、抽烟、喝水、睡觉。
那之前,或许事情看起来污浊不堪,或许有的东西的确与罪恶沾边。但他们是澄澈的少年和少女,未经世俗打磨的翡翠、大海涨潮时的浪、世间最美丽完整的存在。
有一种人可以犯错,但他们自身并不坏。
18岁的郑恩典和我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现在我不再18岁了,18岁那个胡逸豪还活着,在继续纯粹着。我只剩这一身抛过光的肉体、和记忆,没有说出我还爱着谁这种话的自信。某一天晚上,突然想到和郑恩典的床榻,惊觉那种厮磨全然不像做爱更不像“过日子”。
像打仗、像枪林弹雨、像慷慨激昂的反斗游行、像吹着号角嘶吼着斗志。
虽然闹明白这个没什么用,也晚了,不过这个晚上才真正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解释,无法形容,到底什么东西可以适合轰轰烈烈。
我提起了裤子,收好了原本打算自慰用的纸巾跟乳液。点起来一根烟,在这个寥扰的晚上轻轻念出一个词。
“革命”
那会哪能想象自己的30岁,但凡往后超过一个月,光想到这个时长都能让我头昏脑胀,现在了不起了,未来三年的事业安排、情感走向都大体规划在日程内了。虽说下面的话可能会有些费解,不过我不得不说,真的太羡慕年少时期的我了,如果记忆实体化的话我不会有丝毫勇气和底气去面对少年hyh
计划打算什么的,原本不就是因为恐惧才有的产物吗。如果不懦弱,未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信自己可以直挺地度了,也不在乎未来发生什么,要么瞬间适应、要么随机应变、要么咬牙吃苦、要么灾后重建,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我的确懦弱。
如果没安排好下个月的行程,一笔单子和一笔单子之间起了冲突,损失不可估量;要是30岁之前还遇到适婚对象,长辈退休前我还没成家,他们的老年生活就极有可能走向灰暗;万一医保社保没提前安排好,将来生病、买房、意外发生都得是灾难。
可是十七岁的我,不需要顾虑,也不在乎后果。
哪怕生老病死,真给17岁担上了,也绝对比现在的我处理的要更干脆直接、更从容果敢。
难过就哭;缺钱就赚;想念、愧疚就大大方方地说;认为自己是个废物也只想当废物,就绝不会扎着领带打着斗士的名义。即使世间没有一种主流道德观跟他站在一边,也会自己创建一套新的道德系统来维护自己。这样的人格,绝不是简单的“叛逆期”可以笼统概括的。
我只有羡慕。
如今,确实稳重成熟了,但那一份赤诚之心,砸锅卖铁、抛颅放血再换不来。
掺点挫败、情伤、肉体的苦痛,放些尊严的打击、理想的幻灭和万物的别离,然后盖上盖子,搭配时间的发酵,过段时间再打开。一个活生生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社会人就完美得被生产出来了。
但的确,在机缘巧合之下,偶有发生诞生出齐天大圣这样的现象。不过多数人都不是孙悟空,更没有一路向西的忠肝义胆。换句话说多数人即使因为机缘巧合获得了火眼金睛大概率也会误以为是眼神经受损了,即使不小心拥有七十二变也最多能挖掘出隐身术和遁地术(或者摇钱“树”hhh)。普罗大众只有极少数可以靠毅力耐心最终掌驾筋斗云,有决心能撑到被压五百年才获救的就更微乎其微了。
不过周寒倒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跟孙悟空媲美、平起平坐的人。
17岁的她,
做得到把任意具象的脏东西揉成白色的、柔软的,然后溶进清澈的善意里,类似一个泥泞且裹着厚锈垢的铁环,经她洗涮能变成一枚清亮光洁的银镯子;
又能做到将任何抽象的恶意/恶势力,摊开了洗干净擀均匀。不管受害者是她还是任何人事物,她都能找出没人能想到的角度,或者没人看得到的优势特质、可利之处,然后解出一种让任何一方都能损害最大化降低的方案——好比她把这样一块原本是为了砸伤她的、黑乎乎的粗糙的石块,给揉碎了、再过筛、取萃,最后认真料理装点,洒出一盘金砂来。
女人是水做的,周寒是创造水的人。
比刚正澄澈的少年完美。她好看,内在经得起挑战,也往往无懈可击。只是少女而已,可没人喜欢不上她,一直以一种清晰、美好、迷人的形态存在着。她是少女,是绝对的真善美,同时也是绝对危险的。越是好的东西,往往带着同等程度杀伤力的副作用。
如此少女,与那样的少年。都是最聪慧,美丽,完整的存在,自由的灵魂发生碰撞,两端的极致走在一起,不是火热,便是水深。
这便是错的也是对的,是绝对意义上的好事也是真正的理论上的坏事。
{少女和少年的组合,要么一念成福,是美妙的幸事;要么则一念幻化成了灾祸,共生共灭,共裸饥仇,两极相击,难免殃及池鱼。
看着这幅宛如十年间一直都在冰箱冷藏了的面孔,那些反复排练修改了无数次的台词,眼前却觉得,统统没必要说了。
梦到跟她打架惊醒了在哪些夜里,又如何;十年来多数时间其实没怎么想到过她,又如何;因为年少哪几件选择悔到肝肠寸断,又如何;明明小时候大家都最愚蠢最不堪,但阅人无数爱了好几回,到头来只有她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心上那个不可撼动的位置,又如何;仅剩的几句还残留在记忆里的对话,被自己咬碎了反复咀嚼过上万次,又如何;一直耿耿于怀想质问她为什么那天骗了我,又如何;既想感谢她,又想道歉,却也想听她一声对不起,又想夸她当年哪件事做得多棒多可爱,又想骂她哪几回让自己厌烦了哪几回蠢得招人嫌,又想嘲讽她好多次的小聪明小伎俩其实自己都看穿了,想在她面前站“受害者、”“道德制高点”、“一个牛逼的对手”等等那么多立场,又如何。
有那么几次,幻想着现在正发生的这个场景,逐字逐句地推敲,想说的话明明多得夸张,每次幻想排演的时候自认为真的实现时一定会说或是必须要说的,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也很多。
可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重要了。
如果下一个十年,可以有机会哪怕就单纯地一直看着你,能看到这张脸,什么都不说我也愿意。
真好看啊,白得脆弱又娇嫩,头发却是浑厚的黑色,不管是不是化妆品总之嘴巴还在这上面缀了点动人心魄的红色,真是惊艳。
比那时候瘦很多,五官也更精致了。这里圆弧,滑到那里又凹下去,碰到鼻子嘴巴再俏皮地起伏几次,这一张脸上随便描条线也是条漂亮的线。
眼睛最抓人,因为目光。那目光永远温柔地放在对面的人这里,像给别人铺了一层具体的真实存在的薄纱,一张轻缓的丝制的纱,贴在人的皮肤上会非常舒服,让人安心。还有眼神,眼神太奇妙了,言语怕是没法完全地描述,因为不可能数得清它到底涵盖了多少种跟美有关、跟聪明有关、跟伤痛有关的词汇。
「原来我爱你。」我听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大脑每一个神经元和突触,正扑通扑通地说着这话。
原来想说的太多,却说不出口,是因为每句话都关乎爱。这大概也能解释剩下所有令人困惑的问题,能理顺很多没搞清楚的事和想法。
原来,我爱你。
我问她“一直以来过得还开心吗”
她回答“偶然会遇到惊喜,平常大都维持在有点开心的状态”
“那么我算惊喜吗”
“当然,相比抽奖中了一箱冰淇淋,你带来的惊喜程度稍微多一些。”
这个女人,任何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可以编进新华词典,定义概念比喻兼备,找不出纰漏。
没什么要问的了,所以我说:“挺想你的。”
说这话也是期待她能接下句,顺便起个新话题。
“似曾相识,又饱含未知。的确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关系。你明天有事情吗,今天要不在这住下吧。”她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我想要的,她一样不差,还系上漂亮的丝带递给了我。
“没事。”
一会上厕所得推两个会,在改签一下机票。
唉,算了。改什么签。直接退掉吧。
/小姜,接下来业务方面我已经委托张总全权代理了,我将会休假一月。在此期间内,你照旧只是我的助理,不需要帮别人打杂。公司上下任何人都没资格做出对职位职权的调整,除非有我的签字画押,否则该行为一律按谋权篡位看待。如果没有紧急通知或者特殊情况,别给我打电话发送语音请求。最后,1.帮我订桌明天中午xx市最权威的新加坡菜2.买箱冰淇淋(价格无限制,好吃是唯一准则)寄到xx市xx区xx街xx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