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风无处漂泊,罅隙里的光斑在眼里晃动着。我看到她七彩的容颜,又刹那间消逝,在风叶的不安里被遮住。
没有什么等待,没有什么许诺,没有过多留恋,我们一起喜欢过,在不久以前,用许久回忆。在你心里,在我眼里,像沙子迷进眼,不难过也要流泪。以为放不下的,是年少的懵懂。也许过去的,有多少时间没见,忘的差不多可以,可是没到夜深人静,在枕上难眠,总会想起好多,那些喜欢过,没有结果,我们记得,也不后悔。
①——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等待,等你到以后,到很远。
教室里灯光很亮,窗外望去,黑暗又深又远,几处光点孤单每个夜晚。而这夜色里,最伤心的,应该是樊凡了。还是被冀宁宁拒绝了,他不说,我们看得出来,也不说,让沉默代替所有多余的重要的话。大概都无心看书,终于等到下课,没有比这次更漫长。他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先走了,没有等我们,脸上也不有任何表情。只有这样子最合适,也最像他,像我们每个人。
冀宁宁是我们数学课代表。长得美丽,稍微有点不财白净,健康的样子也吸引人。笑起来的样子啊,多看几眼忍不住想恋爱了。我猜樊凡在每个课间,每次相遇,一定多看了好几眼,不知道的忍不住的,奇怪美丽着,就喜欢上了。
有时候,喜欢就是莫名其妙,你说不清,我不知道,只有遇见,懂得就好,无需过问。喜欢一个人,于是这世界便多了一份美丽,多了一颗心跳。一颗在长在自己身上,想法都在里边,一颗是因为她而长,为她而存。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悲伤快乐,她的所有都牵动着自己,那种感觉会上瘾,就是喜欢啊。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她今天冲我笑了,她今天好像有心事,她每天都好美。就算她不喜欢,我可以等待,等待总会有结果,她会知道的,我会如愿。
樊凡想在毕业前和冀宁宁做同桌,可是每次都不能如愿。一哥是个搅屎棍,整天爱跟女生聊个没完,还鸡贼,越是不能乱聊的,他还非要聊不停。每次月考过后都会按名次调位置,从前往后。樊凡的成绩靠前,一哥跟冀宁宁名次差不多,好多次都挑在了冀宁宁旁边。樊凡歪着脑袋说一个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哥嘿嘿笑着,怪我了?我哪知道啊。一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跟好看的女孩子。冀宁宁经常被他都得捂嘴笑,是真的开心。于是晚上回到宿舍,我们宿舍开了个会,打算就一哥撩室友喜欢的女生这事做一番处理。
寝室长:一哥,听说你又跟冀宁宁做了同桌?
一哥:啊,怎么了?犯法?
脆皮:一哥你信不信我打你?不想混了,敢跟樊凡喜欢的女生做同桌,还天天撩人家。
一哥:去你的,你再说我锤死你。
然后脆皮被一个一身油腻的肉肉压倒一阵教育,惨叫连连,认错声不绝。
寝室长:停停停!
村长:一哥,脆皮是我罩的,你再不起来我可是要动手了。
小胖:麻辣个腿,死田鸡,你起不起来?脆皮伸张正义你就欺负他?
完了小胖也压在一个身上,下边的脆皮没了声音,怕是不行了。
村长:脆皮,别怪我,我罩不住了。
寝室长:中了中了,脆皮睡着了,咱接着说这事。
老范:一哥,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去追求,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就算有人喜欢她又怎样?再说人家又没同意,一哥,我支持你喜欢冀宁宁。
我们:……
樊凡:老范,你是真的,真的,我想打死你。
我:老范你小心啊,明天的太阳还等着你呢。
脆皮:樊凡,别在意,你看一个这颜值,你让他随便撩冀宁宁,冀宁宁会喜欢她?别想太多了,人家品味不会这么低。
樊凡:咦?说的也是啊,一哥这颜值,我不担心。哎,一哥,你别想太多啊,你跟冀宁宁聊天,我没事啊,真不在乎这个。睡了。
小胖:脆皮又活了!一哥,咋弄?
一哥:打!
脆皮:呃,我死了,别烦我,晚安,早点睡。
一哥,小胖:我让你死,让你睡?打!使劲打!
惨叫声太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心疼脆皮,哎,没办法,不过,看他被打真爽,哈哈哈。
宿管:213,弄啥嘞?不想睡了出来!
小胖:没事没事,室友大姨妈来了,过会就好,就好。
我们说的喜欢,不曾欺瞒,我们说的等待,没有时长。我们说过的,没有结果,终于会不知不觉去忘记了,不再和谁提起。有很多人,很多事,在哪个时间里遇见,没有什么注定,这不是必然。我们相信着谎言,编造出来骗自己,安慰着会更好,然后在时间里承认了错觉。可以喜欢的人有好多,美丽的女孩子都很好。痴傻的年纪,做痴傻的事,不后悔,不伤害,遇见过,喜欢了,有一份心动就够了。
冀宁宁总是有意避开樊凡,当樊凡试着接近她的时候。樊凡始终相信,守护就会有结果,就想学习,就想锻炼,就想所有事情。可是,你以为的守护,不过是一厢情愿感动自己的抒情故事。冀宁宁相继谈了两个男朋友,合不合适,她自己的事情,与你与我无关。樊凡依旧每天晚上熄灯后,会告诉我们他有多难受,冀宁宁为什么不好好的?非要这样子害自己?没有感情没有时间的感情,真的好吗?可是她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她就算不喜欢我,也该是和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好好的在一起,懂得珍惜,学会长久,要更真实的快乐啊!
不管对错,有没有珍惜,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孩,她们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曾相爱,你也不曾得到,又哪里用得着多一颗心跳?自己骗自己,守候的谎言会被时间戳穿。
②——当我为了没有希望的等待,执着多久,回过头,才发现爱就在身边。我从来不信,虽然有。
田甜茗活泼又可爱,笑起来多有感染力。初次见她,我一直觉得她长的跟我记忆力某个人特别像,又说不清楚。她和樊凡关系特别好。樊凡说过,田甜茗是他最好的朋友。
日子一天天过去,重复又无聊。也许真的看不到希望,也许时间太久,得不到的最后就没了感觉。终于放弃了,等待?就像笑话,不是谎言,不是不愿意等待,只是什么都有变数,什么都不会一如既往,总会不一样。
我问他,你现在还喜欢冀宁宁吗?他说不了,我现在明白,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后来她突然问我:你说要是我和田甜茗在一起,会不会更好?
他说,时间真可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可是眼前喜欢的,我就会去真的喜欢。以后的我以为会一成不变,我可以做到,直到真的不觉到了以后,我才发现,以前的有多幼稚。
意料中的,樊凡说他喜欢田甜茗。有时候真的好奇怪,我们喜欢一个人好久,说是要一直等下去,然后得不到,最后回过头,喜欢上了别人,再想起那些,自己安慰自己,原来真的喜欢的,一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还在苦苦追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逃避,应该是的,不敢承认。
他说了好多想法。平静的学习,平静的每一天,然后和田甜茗去同一所大学,然后追求她,然后在一起,幻想着以后美好的。我我很确定,这些都是没有依据的假想。还没有开始,就看到了未来?也许吧,越美好的想,以后越失落的难过。
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路人不暇。晴天也好,阴天也罢,哪怕下雨,它还是那样子,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关心无关紧要的。还好,它总不会悲伤,像人一样。
③——那个读诗的女孩子很好。
我们班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叫张静涵。是个爱读诗的女孩。清秀美丽的脸庞,柔软的长大,笑起来又甜又美。村长喜欢她啊。
喜欢,不一定要追求,而追求,不只是为了得到。那种感觉没有人懂得,自己喜欢就好。于是村长默默喜欢着,我们知道,她不知道。路过每一个拐角,每一次窗外,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也许这是守候?也许不是,谁知道?你不关心,我也不明白,他们自己的事情。
爱读诗的女孩,都是好女孩。张静涵读诗很好听,感情是真实的,诗里也是真实的。
秋天深了,叶子一片一片落下,人总是多愁。
你不愿意种花
你说:
“我不愿看见它
一点点凋落”
是的
为了避免结束
您避免了一切开始
——《避免》顾城
是的,好多时候,那些我们觉得没有结局遇见,为了避免,为了安好,我们避开了所有。
可是那么多,那么多,难道真的一点不想要?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 。
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 ,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
总有一些什么,会留下来的吧 。
留下来作一件不灭的印记, 好让好让那些,
不相识的人也能知道,我曾经怎样深深地爱过你。
——《印记》席慕蓉
当我们错过,当遇见变成错过,明明还有一点留恋,却还要告诉自己别回头。
隔膜的薄冰溶化了,
湖水是那样透彻,
被雪和谜掩埋的生命,
都在春光中复活。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我们仍匆匆错过,
因为你相信命运,
因为我怀疑生活……
——《错过》顾城
所有的事情,总想要知道由来。可是哪里说得清?不是数学题,不是填空,不是安排好的,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去想,好好的,真的动情就好。真情的爱过,在该有的年纪,做自己想做的,不后悔就好,后悔,也无妨。
毕业照时候,村长想让我帮她要到一张张静涵的照片,我答应了。最后很久了,终于没要到,我找不到理由,没有结果,又何必留着念想。那最真的念想,不就在你心里么?
④——你还好吗?你看只有月亮,没有星星的也要,该有多孤单。
夜色又深又远,触碰不到的,是她的温度。路灯暗暗的光,操场上散步的,我该是最孤独那一个。书里听人说,当夜幕来临,你感到孤独,你伤心难过,你去奔跑吧。在夜色里随着风,越跑越远,听风在耳边轻语,穿过人群,绕过石头,只有你最安静,只有你能体会。孤独会被抛在脑后,享受着只属于你的安静。
在路尽头的拐角处,灯光模糊,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我想要的是一个心动的瞬间。她眼眸清澈如水,她抬头温婉如歌,我扭头怔住,忘掉了自己。于是每一天,每一夜,我都会去奔跑,我只想在路上,在夜色里,能多看她一眼,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知道不会遇见。因为念想,所以值得。我多希望,当我如风一样从她身旁掠过,她会注意到我。我多希望,在每一次拐角处的路灯下,她都在。
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当这首歌想起,我会第一个跑出教室,第一个到餐厅打饭,我会用多余的时间,等待。找一个能看见她的地方,匆匆吃过,继续等待。等她回来,在楼梯,在走廊,在拐角处,能与她遇见,看她对我笑,就很美好。
窗里窗外,是我和她的距离。我在窗里等待,她从窗外路过。这么近,那么远。我千方百计的制造一次次遇见。我记得每天看到她多少次,我记得每天她穿的衣服,我记得她哪天不在。可是我无能为力,我只好独自承受。
想念一首诗给你听
为什么是想念
因为你不在
寻不到,是寂寞
寻得到,是失落
你就像彩虹上的天使
美丽、圣洁
而我就像地上的尘土
渺小、轻微
云是你的衣裳,天是你的美
我在地上埋着头
风不会记得我,雨不会搭理我
你也不会想起我
于是我只能无力的爱你
孤独的想你
你离我那么遥远
远到我无法企及
我还能做什么
请让我念首诗给你听
诗的名字是想念
——《想念》
夜色总是孤独,天空没有星星,月亮,她该有多孤单。谁的影子在地上,谁的笑脸在心上?谁偷走了我的心,还是我自己把它藏了起来?懵懂的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终于下雪了。我看着雪一片片落下,落在地上结成冰。我看着她走远,走到尽头看不见。我不奢望能有结果我知道就算有,快乐的,还是不会有我。可总该让她知道,知道我喜欢过,只是知道就好。不该有什么遗憾。
在你面前,我永远卑微,我不敢说的,是埋在心里最真的情话,我留着,留到以后,到我忘掉。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起风了》高桥优
我在原地目送你,风吹起你的长发,吹动你的衣襟,吹过我所有的遇见。最后一次随着风,我知道烦恼不会远去,我知道有些事不会忘记。
⑤——尘埃落定,每一片叶子,每一次遇见。你不经意的出现,是我无比喜欢的遇见。
也许她没有声音,不曾惹人注意。可我就是喜欢你,我的眼里装满了你,你安静的样子,让我动容。
一哥也有喜欢的人啊,她喜欢黎开。离开就是那个默不作声的女孩子,没有辨识度,也没有存在感。印象里,有一点黑,短发?长发?记不得了。我看的出来一哥真的喜欢。
你可以肆无忌惮,你可以没脸没皮,你可以做所有大胆的事情,可是喜欢的人,却说不出口。我们可以勇敢所有,怯懦的,是在她面前。那一次聚会,一哥哭了。他喝多了,抢着要唱歌。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
屡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每晚夜里自我独行随处荡多冰冷
已往为了自我挣扎
从不知她的痛苦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喜欢你》黄家驹
一哥哭了。是真的,我从从没想过他会哭。无奈?懊悔?怯懦?我不知道。情歌王子,愿你安好。
喜欢你,从此成了一哥难忘的梗。
我们有劝一哥,告诉她啊,为什么把所有苦水装在肚子里?一哥摇摇头:没必要,也许吧,所有的喜欢,都是过眼烟雨,伤心过,哭过,最后就好了,天晴了。得不到的最美好,哼,我就要最美好的。
厕所外,是黎开,和她男朋友。我和脆皮多看了一眼。她们吻的很深情,很陶醉。人间不值得,为了别人女朋友的那份美好,给自己喝醉,给谁看?谁也不在乎,是傻了。
脆皮:一哥,一哥,跟你说个事。
一哥:放!
脆皮:今天,我看到黎开在厕所外跟楼下那男的激吻,真特么带劲。一哥,你难受不难受?
一哥:小胖,睡了没?
小胖:没呢,咋了田鸡?
一哥:明天早上,一杯奶茶两个烧饼,帮我弄死他。
小胖:哎呀,客气啥嘞?mlgb!死脆皮,睡你蠢田鸡痛处?我咋这么看不惯你欺负他!
……不可描述,给脆皮默哀三分钟。
楼管:下次大姨妈来了给我忍住!忍不住都给我滚出去!
一哥是个深沉的男人,深沉到病的少家伙。不要笑,一哥很好。
⑥—— 感情的基础是友谊?陪伴?鬼知道,喜欢怎样都可以。
小胖和莫雪飞认识很久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个样子。他们俩的感觉,模糊不清,我分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哪一个都不算。他们关心着,在乎着,又不是喜欢,我也不能理解。这样子,也许挺好。是的吧,我猜的。一辈子的好朋友,呵,朋友就朋友。他们两个跟我说了好多,我义务传达。
小胖让我帮忙留意莫雪飞。莫雪飞问我小胖说了什么。她告诉我,让小胖好好的,她很好,她不想失去一个重要的人。
不远不近,你我距离刚刚好。
⑦如果没有遇见一个倾心的女孩子,是不是就可以无忧的快乐?
老范的眼睛里没有女孩子,只有TFboy。为了追他们,老范从努力学习好不容易到了优等生的有志青年,变成了一个神叨的傻缺。为了买他们的海报,他们的所有,那年寒假老范帮家里卖鞭炮赚零花钱。开学后,我们惊奇的发现老范变黑了,好黑。脆皮问他干嘛了这么黑,老范说卖炮了。脆皮觉得,老范是卖炮被炮嘣了,所以嘣成了这样黑。以后老范也再没有白过来,在黑的路上,越来越傻缺,只关心TFboy和吃的。为此偷吃了一哥多少次零食,一哥内心是崩溃的。
⑧——最后一年,我们急促促,急着以后,急着分别,急着怀念,急着抒情。
最突然的,寝室长说,我喜欢上一个女生。像埋了十年的地雷爆炸,猝不及防。那个女孩,是后院复读班的,我们没见过,是他在操场偶然遇见的。他激动了好久,前所未有,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们最需要的,不是一个百分百的结果,而是一次勇气。寝室长好多次去跑步,去遇见,可是每次不敢上去说句话。只好拉上脆皮,强行要了联系方式。毕业越来越近,以后真的没机会了。
见最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打扮。他换了新衣,做了发型,照了好久镜子,决定了,不留遗憾。我们等着他的消息。
寝室长终于回来了,我看他满脸失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脆皮:志朋,咋样了咋样了?成了没?
寝室长:嗯……,其实。
小胖:你要准备喜糖?去你的,我不吃!
老范:啥?喜糖?我要吃我要吃,给我十包!
村长:老范有点出息,就知道吃。
一哥:我那包火腿,是不是你偷吃的?
小胖:给我打,打死他!
脆皮:滚蛋老范,吃屁,去吃腰子吧你。
樊凡:别这样,你们干嘛欺负老范,老范,别怕,我不欺负你。
老范:爱死你啦,你真好。
樊凡:……滚!
寝室长:其实,我压根没去找她。
……
脆皮:你怎么这时候怂了?
村长:错过了就是遗憾
寝室长:我知道,我觉得,就算成了,以后,我不会快乐,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当我想太多。哈哈,都不重要了。
一场没有开始的演唱会,准备好久,最后空无一人。你站在台上谈着吉他,让我们忘掉。
⑨——最不想看到的,要是我左右在乎的人都受伤。
焦云婷很早转到隔壁我室友班的时候,告诉我,我们班有一个特别帅的男生。我不知道是谁,有么?还没发现。后来我知道是脆皮,我笑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呼延晶晶是我们系最漂亮的女生了。脆皮喜欢她好久了,之前也有好多人追她,脆皮不知道第几个。她当然拒绝。虽然脆皮看起来还不错,可是总没个正形,痞痞的,看起来特别啷当。脆皮天天叫着,晶晶真美,好喜欢。每天寝室熄灯小胖都要忍不住帮他治姨妈,不然他没完没了。
也许他的喜欢和他一样,没有一样,吊儿郎当,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或者又喜欢上谁?
那次回学校下来,云婷陪我去买衣服。她说了好多,终于告诉我,她喜欢脆皮。我气,我愣,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不是别的,而是都不合适,本来就是错误。我想阻止,无能为力。我憋了好久没理她。
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很快,对。我从来不看好,也没有祝福。这一开始就是错误。仅仅是因为觉得帅,就喜欢了那么久,在他喜欢呼延晶晶无果,就表白,就在一起?而他们憧憬的未来,美好的誓言,我看起来多么可笑,事实证明我没错,在以后。脆皮问我会不会难过,我说没有,你们好好的就好。
曾以为有永恒的友谊。我想把瓶子扔进大海,装上我的感动,好让远方的人捡到,知道有一种爱叫友情。我想把那纸条收藏,等到它们发黄,等到我老去,看它们见证那恒久的友谊。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太傻,哪里有永远,哪里会不变,于是不想面对过去。我把瓶子摔了,我把纸片撕碎,我把过去埋藏。
我和焦云婷同一天生日,我和她有太多羁绊。说不清楚也讲不完。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喜欢着。我们不用解释,我们知道。可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哪里都可笑。
脆皮的感情和他一样,没有着落,他还太轻浮,不懂得责任。轻浮就像他走路岔开的八字腿。对,就是这样。他们没有以后。
那烦恼,像一团雾
纵使太阳驱散它
我已迷失荒野里
那烦恼,像一团沙
纵使风儿带走它
心上已蒙了尘
那烦恼,是一抹伤
纵使时间冲淡它
疤痕永久消不去
那烦恼,像一片乌
纵使风雨过后是晴天
黑夜已经降临
拿烦恼,怎么办
想起佛在菩提树下遁悟
一瞬间
还有什么放不下
——《烦恼》
没错,我烦恼了很久,有必要没必要的,不关我的事。于是我决定放下,说声再见。
昨夜,看着月亮消失
今晨,太阳就要出现
于是,多了过去
曾渴望拥抱永恒
以为真情永驻
终不敌岁月残蚀
那时间的匆匆
不过是年华的老去
我们的记忆
曾因失去而痛苦
以为不会再爱
终还有真情抚慰
那伤逝的告别
不过是轮回的开始
我们的结束
现在,没有什么牵挂
未来,将会踏浪逐行
也许,又是长梦
——《断》
他们的每一个激吻每一次拥抱,我当做烟雨,当做过往,当做有的没的无聊的不用放在心上,你信吗?
⑩——时间很快,就要毕业。秋天也要来了吧?
叶子,怀着不舍
秋天,催着离别
我看着满地的落叶
分不清哪一片是新的
这样纷繁的叶子
你望着满天的云彩
猜不出哪一片有我
这样纷繁的云朵
我与你在人海逐流
能否再一次相遇
这样纷繁的世界
不舍,能否永恒
离别,是否短暂
如果散了
又会在哪一个角落
数着落叶,看着云彩
想起从前事
亲爱的人啊
我们在人海逐流
多年以后,回首
又见昨日你我
能否依然如故
——《这样啊》
最后一天,是在高考结束后。我们所有人,最后的告别,在最后的欢愉里。
脆皮依然抱着焦云婷,我尽量避开。老范埋头吃着,他没什么,只知道吃,就这样子了。
吃过烧烤,几杯酒下肚,我满心惆怅,自己绕着马路跑了好久。回来的时候,樊凡走了。田甜茗插着腰,让一哥把他找回来,多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樊凡还是告诉了田甜茗,理所当然的结果,理所当然的离开。直到第二天上午,回寝室收拾东西,最后一次看到樊凡。
记不得什么时候,在那个最后的暑假,脆皮复读了,焦云婷她们也悄然别过。
最后一次再见到路灯下的她,是在车上,我没注意,她叫了我,我茫然慌乱,尴尬的笑笑,再没有看一眼。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你应该看的出来。
席慕蓉《透明的哀伤》 里说,我喜欢回顾,是因为我不喜欢忘记。我总认为,在世间,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刻似乎都有一种特定的安排,在当时也许不觉得,但是在以后回想起来,却都有一种深意。我有过许多美丽的时刻,实在舍不得将它们忘记。
那么,许多年过去了,那时候的等待早就没了结果,也没有再遇见过。都还记得,不曾提起。我们曾经喜欢过,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