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那天,我们从五湖四海赶来,我走进了208,你走进了208,他走进了208……
我带着新鲜的视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将久居的宿舍楼,有些颓败的墙色略显沧桑之感,橡树的大叶尚且繁茂为这座楼阁点缀上斑驳,走进去,干净的地板反射着乳白色的光泽,长形的大镜里看到我自己,怀着新奇又紧张的心情,踏着能清晰闻听我脚步声的楼梯转向二楼。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男孩,他们的眼睛也都转过来望向我,一个手里拿着手机坐在一号床下铺的沿边,穿着棕黑相间的长袖衫,黑色的休闲裤,橘黄色的鞋子;另一个呢,在二号床下铺中间的位置拿着筷子坐着,穿灰色衣服,下身穿牛仔裤,黑色运动鞋。他们两个看着我都微笑着说:“来新成员了,欢迎,欢迎。”我也笑了,眼神捕捉他们的脸庞,他们都留着潮流的发,眉清目秀,嘿,两个小帅哥。这是我第一眼看到宿舍中两个成员的印象。
我收拾好行李,便开始和他们两个人聊天,他们都是山东人,一个来自临沂兰陵,一个来自泰安,我说我是临沂沂水人。临沂兰陵的拍着我的肩膀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三个人都笑了。泰安的,叫闫泰,19岁。兰陵的,叫张志成,18岁。至于我,我说我叫张迎,比你们大个一两岁的······聊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知道我们三人是来自不同的三个专业,换句话说,我们宿舍是混合宿舍。
我们三人见一下午无人再来就认为宿舍人数只有三人,不过,这种想法很快便被打破了,第二天便来了我们的崔惟哥,他是下午来的,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穿着大众化,领着一个大大的白色行李箱。等他收拾完,我们才知道,他是退伍军人,服完两年兵役,继续学业,他一来便要上大三。因为他年龄最长,崔惟哥的外号由此而来。
慢慢相处久了,各人的脾性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张弟,就是个小懒虫,他的生活可以如是概括:吃饭,睡觉,玩游戏。早晨我起床叫他,他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叫嚷,干嘛,干嘛,老子要睡觉。我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他醒了之后,玩手机开始,各类游戏样样精通,我自愧差他十万八千里,不过玩的有点长,差不多半天。然后草草吃饭。回宿舍再玩,玩累了,倒头便睡,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半夜,活像头小猪。如果是周末,他会把晚上当白天用(玩游戏),白天当晚上用(睡觉),这就是张弟的作息。我曾多次劝他少玩,哈哈,最后倒是我没控制住,反被他拉下水,也玩起了游戏,对此我表示很无奈···而且呢,他口才极好,我与他争论某事,不管对错在谁身上,占上风的总是他,让我又气又头痛,不过,我把他当我弟弟,每每想到这一点,觉得有个淘气的弟弟不错哦。
然后,张弟的生活作风在整个宿舍迅速蔓延,闫弟变得赖床,就连崔哥也懒得起床了,我每天起床,看着三个床铺上三个熟睡的大活人,伴随那一起一伏的床单被,偶尔伴着飘缈的呼噜声,我是无奈呢,无奈呢,还是无奈呢。
不过闫弟真的很酷,当班长,进入校级社团,参加迎新节目,与各类人结为好朋友,为人随和,长得又帅,估计不少女孩子喜欢他。崔惟哥呢,哈哈,手机达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玩游戏;一部用来与女朋友聊天。两者兼顾,内力深厚,如火纯青,非一般人能及。而且,学校是哥的旅馆,他在学校上几天课,便出去遨游几天。试问当今能有几人可乎?不过广大学子不要向他学习······
最让我头痛的是他们老给我起外号,叫我张老师,张cc,光强,张三丰······我能咋办,好吧,凉拌,一首《凉凉》送给自己吧。此时此刻,他们还在说:“张光强正在扛着他的一千多度的眼镜看他的笔记本。”我好开森······
他们三人是我的舍友,但在我的心里我把他们当我的亲人,所以,我有两个弟弟,一个哥哥。我们在208这个宿舍里一起疯,一起怼,一起笑···我们给了彼此欢乐,温暖以及家的感觉。由此让我想到在我踏春之时,我见柳絮微伏河岸,水泊波纹荡着它的灵魂。迎春朝阳,一簇簇,留游人以芳香,给我以笑容。二月蓝,迎风相拥,如久别故人,恋依依。蓝天、白云、鸟鸣一幕幕生机之景,游弋在我的心里,宿舍里弥漫的温情的感觉和我踏春之时体会到的,如此相像:一种让我平静、放松、欢愉、热爱生命的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