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人登顶三号熨斗后的那个下午,我的父母从爱荷华来我这里过长周末。
科罗拉多通往山脉地区最近的一条线路一定是从博尔得拉多(Boulderado)酒店附近出发。穿过街道,从停车场处走走大概也就1分钟的时间。我长年累月在山中跋涉,这样的道路对于我而言就像是一眨眼。然而父母在一天天变老;我离开父母住在西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应该照顾父母的年龄,而不是让父母继续照顾我。
当我登上岩层背面时,他们还在距离地面道路20英尺的宽大岩脊上等我。我一边向下爬,一边在这段最简单路线中的固定点上挂好顶绳。我用绳索逐渐下降时,眼角余光扫见老爸在给我拍照。
老爸只是过来随便瞧瞧,但老妈想尝试着爬一爬。她穿上了我为她买的攀岩鞋,之后我就带着她到悬崖底部一些低角度的倾斜岩板附近转了转,向她展示橡胶如何在哪怕最小的岩点上附着。我告诉她,尽量让臀部离开岩石,这样才能在低角度倾斜岩板上保持最大摩擦力。“妈,你记住要脚上用力,而不是手上用力,”我说。“你可以用脚在两个小立足点上站很长时间,但如果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手上,你就没办法停留很久了。”
我妈那时候59岁,身高5.2英尺(约1.58米),体重大约110磅(约50公斤)。过去几年皮肤开始变得容易擦伤。我完全无法想象她能像史泰龙那样单手挂在岩壁上,只是希望她能乐在其中,可以稍微理解每个周末我在山上做的事情。
我给了她我的备用头盔,帮她套上我的备用安全带,抽紧了所有的挂扣,将绳子系在她身上。
“欧了。妈,如果你累了,或者害怕了,或者觉得没法继续用手挂在岩壁上,记住,你可以离开岩壁,就直接坐在绳子上,”我说。“我会扣紧保护器,你不会掉落超过一英尺,绳子也有一点点伸缩性,可以抓住你的身体。现在准备好了吗?”
我妈在平原生活了一辈子,她遗传给我的那对湛蓝的眼睛,与头盔上塑料材质的蓝色还挺配。她爽快地应声“行啊”,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攀岩历程。
她沿着花岗岩中的手点,一路向上。她没有丝毫的胆怯和恐惧,一直向上直到站在巨大岩脊的顶端。
“妈,你要摸到那个固定点,”我对着她喊。“碰到固定点然后拍一下。”
她照做了。我大笑。
“好啦,我要收绳子啦,”我大声喊道。“你要是准备好了,就松手,离开岩壁,往绳子上靠。”
老妈快速环顾了一下巍峨的博尔德拉多山顶,开始向后靠。我慢慢地收紧绳子,在她下降的过程中一直和她交流,直到她的脚触碰到我和老爸旁边的岩脊。她转向我们,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期预告:
在看到母亲攀岩如此顺利,我的父亲也忍不住尝试了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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