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说说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感
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会经历一种很真实难辨的错觉,这种错觉会让我们习以为常的,认为自己在和他人面临同样一件事的发生和经过时,拥有几乎同一的体验和感受,人们似乎总会被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知主宰着:我和你体验相同,感受也必定如一。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殊不知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也大多源于此。
这就是心理学家玛格丽·马勒曾说过的,6个月之前的婴儿的共生期。
我们从出生开始的婴儿状态,就是一种完全物我难以区分的与天地浑然一体的共生感,你分不清天和地,分不清自己和其他东西,诸如桌子、椅子、凳子、天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你沉浸在一个融化万事万物于一体的过程,直至你成长到独立意识的萌发。
这也是时间心理学家所研究的为什么人类在5岁以前会经历到整个人生将近一半时间的原因。
我们在缓慢的成长,开始逐渐从这种融化万物于一体的感觉中走出,开始逐渐意识到桌子是桌子,凳子是凳子,天空是天空,我是我自己。
大多数有独立意识的父母此时会开始教育孩子认清自己的特质,他们会开展关于孩童自我天赋的教育,让他深以为然的明白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己的身体,哪些部位不该被人碰,哪些话语不能随便说。
然而问题也就源于此,大多数的家庭教育由于忽视了这种关于孩子意识分离过程的教育,尤其是作为父母本身的某种形式的能量缺乏,就会将这种很有依赖性的关系一直延续下去。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有很多的成年人,在本该15、16岁就已完全成长为独立意识的时候却走上了一条越来越与父母难以脱离的道路。
如今,这种界限感的难以划分不仅仅是影响到了父母对于孩子婚姻关系的干涉,更主要的是在于孩子对于一个世界不能完整的区分“我”和“他人”之间是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存在。
父母觉得自己有权利干涉孩子的任何事,孩子是自己的私有物,而孩子作为一个难以划分界限感的巨婴,会习以为常的认为自己所经历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应该与别人相同!
这种影响到底有多巨大呢?
我们来研究下另一个话题。
关于一个人是如何理解另一个人的言谈的
科学家的观察发现,人和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并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观察者与观察对象的区别那么简单,它甚至还包括了在生物学上的一种转译和解码的过程。
凯泽斯曾对这种互动关系作出了描述:“双方会同时是行为者也是观察者,同是镜像神经元系统传递社会感染力的来源于目标”。
换句话说,我们对于他人的任何言语,会经历一个在我们自身的体内用自己的大脑重塑这种经验的过程,我们会将他人的言语及感受转译成自己能理解的内容和感受,就像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期间最难办的则是,如果我们没有据此相关的知识、人生经验和可以运作类比的思维方式的话,我们是极其难以理解他人的真实感受的。
要理解一个人,必须暂时融入他。而这种知识和人生经验的差距,则会让我们很难触碰到对方所处境地状态的真实感受。
我们明明是很难理解他人的,为什么要经常作出一副,我太了解你了的模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觉得我们对于一个人可以轻易熟悉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同处一屋檐下的父母或者夫妻伴侣,也会因为各自从小的成长背景、知识教育、人生经验、甚而于意识状态的高低而有着对一件事完全不同的理解度。
有时虽然看似在同一个问题上的最终结论相同,然而那些在脑海里凸自翻江倒海辗转千遍万遍的诠释过程也会让我们有着根本性的,甚至完全颠倒的结论推导过程。而在这期间,这种状态的感受是极其个人化的。
这就是为什么个体的独立意识那么的重要。
我们得明白这种对于同一件事对于不同人的意义所在,才能据此知晓一个极其重要的真相!
正是因为人和人之间太难以互相理解,所以才需要有着一定距离感的尊重和对君子和而不同的包容度。
在你的世界里感受是一回事,可是针对于他人,知识面、视野及人生体验的极其不同,感受度和诠释内容则是另一档毫不相干的事了。
一个拥有成熟心态的人会明白他人所未能经历此般世事,通常会以更为达观尊重的心态来面对这大千世界的花有千姿,也更容易体味到这世界的多样精彩。
明白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感,会让我们以一种不可能了解全貌的心态来面对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草率的活在用自己的头脑,所编织出来的认知幻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