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雨――东雨――”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传得很远,很远。
大队院内,围着一群人――男女老幼。在人群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女人。
她,蓬乱的头发,沾满灰尘和草屑,有几缕头发己粘在脸和嘴角。白沫不断从嘴角淌出来。
她拚命地在地上翻来滚去,衣服己经湿透。
脸上痛苦地抽搐,口里却还不断地喊着儿子的名字。
医生们急急忙忙地给她打针,用肥皂水洗胃,满头大汗。
但,她服毒药太多,己经无能为力。
一位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怀抱着个两岁的小男孩,在路上狂奔,脸上是汗水,也是泪水。
当他跌跌撞撞地赶到,女人己停止了呼吸。
三十年过去了,三十二岁的东雨,还时时想起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