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书将手中的报纸砸在路展白办公桌上!
她的胸口起伏,雪白的xiong脯上还有昨夜路展白留下的ji情wen痕。
“路展白!我不准你给余歌做辩护律师!”
谁都知道路展白是全国顶尖的金牌律师,至今无一败诉,是律师界的神话。
多少人天价都请不动路展白,余歌却能靠几颗眼泪就让他做她的代理人。
当年路展白为了娶余歌为妻,轰动海城。
如今还想藕断丝连?
她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路展白拿起桌上的报纸,瞥了一眼,“余瑾书,你怕是忘记了我们的婚前协议,互不干涉,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
余瑾书愣了愣,婚前协议?“你可以做任何人的代理人,但是余歌的代理人,不行!世界上那么多律师,都死绝了吗?她为什么非要找你!”
看到余瑾书情绪越来越失控,路展白指着门口,“余瑾书,这是我的律师事务所,回你自己的事务所去。”
路展白和余瑾书,都是律师界的明星。
他们婚前财产公证,并签有婚前协议。
两个人除了晚上回家吃饭,看电视,喂狗,发生关系,早上一起吃了早餐出门,别的所有事情,互不干涉。
这是结婚两年来,余瑾书第一次蛮不讲理,且闹到了路展白的律师事务所。
她也觉得自己像个泼妇。
“如果这件事,我一定要干涉,一定要管呢?”余瑾书捏紧拳头。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资格。”
余瑾书从来没想过当路展白跟她说出“没有资格”几个字的时候她会如此难过。
说好的只是协议婚姻,为什么现在她会因为路展白心头的朱砂痣而难过呢?
余瑾书是优秀的律师。
她的字典里面,只有输和赢。
“你如果坚持要给余歌做代理人,那么我就给原告做代理人!”
“我看你是疯了!余歌涉嫌的是故意伤害,如果罪名成立,她可能面临无期徒刑!那是你妹妹!”
余瑾书眼中的轻视显而易见,鼻腔都是满满的轻蔑和怒很,“妹妹?她不过是我爷爷的私生女,余家为了脸面对外说是我爸爸生的女儿而已!她妈妈还气死了一手带大我的奶奶!她根本不是我的妹妹!根本不是!”
路展白不看余瑾书眼中的愤恨,“你应该很清楚,夫妻不可以分别做同一个案子原被告的代理人。”
余瑾书笑了笑,“那我们就离婚!离婚了就可以分别做同一个案子的原被告代理人了!”
离婚?余瑾书心中一阵涩痛。
她以为婚前所有的协议签好,即便有天离婚了,她也不吃亏。
可现在心很痛,算不算吃亏?
“余瑾书!”路展白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可谓一派运筹帷幄的胜利者姿态。
当余瑾书提出离婚跟他打官司的时候,他腾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心中的怒火蔓延到了眼眸!
“为了整垮余歌!你是不计一切后果了吗?为了跟她抢我,你用你手里的股份跟她换和我结婚的条件!又为了让她坐牢,你又不惜离婚跟我打官司!”
“对!”余瑾书梗长脖子吼出,一把将路展白手中的报纸抢过来,狠狠撕碎!“我就是要让她不得翻身!怎么?心疼了?去你妈的心疼!”
晚饭点。
路展白回到江亭苑,他将公事包递给保姆,走向餐桌。
除非工作耽误,拒绝一切无用社交,每天回家吃饭,婚姻存续期间,彼此忠诚。
这是婚前协议的内容。
路展白在余瑾书对面坐下,两人吃饭的时候像是白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吃完饭,保姆收走碗筷,余瑾书将离婚协议拿出来,推到路展白的跟前,平静道:“我们有签过婚前协议,也做过财产公证,不存在任何纠纷,你签字就好。”
路展白看到离婚协议上余瑾书已经签好了名字,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余瑾书,你以为你是谁?”
余瑾书哪敢以为自己是谁,当初她费劲心思和路展白结婚,以为结婚了就有了一切。
可到头来没有用,哪怕余歌杀人放火,路展白依然放不下。
如果她舍掉一切追求来的婚姻是这般肮脏丑陋的模样,那她一定会走奶奶的老路,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我从没以为我是谁,所以你签字吧,正好,你若打赢了官司,就可以和你的余歌双宿双飞了!”
路展白自来心高气傲。
余瑾书也是心高气傲,两个人在一起站在人前,是说不出的登对。
可只有路展白清楚,余瑾书和他结婚,不过就是桩买卖。
余瑾书对余歌的憎恶,家喻户晓,两姐妹从小争到大,不,余歌是余瑾书见不得人的小姑姑。
原本余歌才是他的联姻对象。
可余瑾书却用股份继承权逼迫余歌退出,自己顶替了余歌的位置和他结婚。
看到余歌在婚礼上痛哭流涕,余瑾书眼里流露出的轻蔑是对失败者最大的杀招。
路展白道,“你赢不了我,余歌没有过失杀人。”
“你爱她,所以你就相信她,她哪怕杀人抛尸,你也相信她纯洁得像朵白莲花!”
余瑾书愈来愈激动,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你说我相信她?”路展白拿起放在离婚协议上的钢笔,拧开,“你难道不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在认定她有罪?你在践踏一个律师最基本的素养。”
余瑾书看着路展白拧开钢笔准备签字的动作,心脏里的血管瞬间散开成线,又紧紧拧在一起,疼得她皱了眉。
她想用最后一道底线去试探他,以为他会选择婚姻,结果他还是选择了余歌。
路展白签好字,将离婚协议推回给余瑾书,“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你想赢我?称过自己的斤两吗?”
余瑾书忍不住鼻酸,那酸胀一股脑冲向泪腺,逼得她想流泪,却拼命忍耐,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显得那样无能。
路展白是她的学长,为了将他追到手,她死磕法律专业,考到政法大学,死皮赖脸的去做他的助理。
所有人都知道,路展白18岁就和余歌有了婚约,她公然翘余歌的未婚夫,真是不知羞耻。
可是她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只要没结婚,她就可以用尽手段去得到路展白。
她得到了。
她用胜利者的姿态告诉余歌,别以为偷看了她的日记,偷窥了她的秘密,就可以把她喜欢的男人抢走!
既然路展白不顾夫妻情分要跟余歌纠缠不清。
那她就将余歌彻底送进监狱,让她安分守己!
可让余瑾书无力的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余歌是正当防卫。
原告是看余家家底雄厚,想要狠狠敲诈一笔。
余瑾书这才明白路展白曾经说过的话,她在接这个案子前,践踏了一个律师最基本的素养,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在用情绪打官司。
她想让余歌入狱,就只能在防卫过当上下功夫。
可她的对手是路展白。
路展白,至今无一败诉。
余瑾书的字典里只有赢和输,可在路展白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赢过。
走出庄严的法院,台阶不过几十梯,却犹如千阶长,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台阶下,余歌跑向路展白,冲进他的怀里,眼睛里眨巴眨巴的流出泪水:“路哥哥,我都怕死了,怕死了,还好有你,你就是我的福星,永远都是我的幸运星。”
路展白拍着她的背,“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了。”
余瑾书看着这一幕,眼睛疼。
她没有伸手揉,怕揉出泪水来,她用她的强悍得到了路展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
职业装是她可以伪装坚强的铠甲,高跟鞋一步步踩下台阶,如女王降临。
余歌看到余瑾书,委屈又憎恨的咬紧嘴唇,可她却没从路展白的怀中退出来,好像是后背有老虎,就敢狐假虎威似的对着余瑾书龇牙咧嘴。“余瑾书!你什么意思!你恨不得我坐牢是不是?明明是那个人想要强暴我,我正当防卫,你恨不得想要陷我于死地!你是个律师!你不配!”
余瑾书不疾不徐走到余歌跟前,看着余歌紧紧抓住路展白手臂的手,“余歌,你这手可真是又细又白,我真是恨不得给你剁了!”
余歌吓得一抖,路展白忙把余歌护在身后,“余瑾书!你够了!这场官司已经让余歌受惊,你还吓她做什么?”
余瑾书理了理自己白色衬衣外的小西装袖口,“吓她当然是因为讨厌她,难道你看不出来?”
路展白深呼吸,“你还真是毒,因为讨厌余歌,你竟然将你应该具备的职业操守弃之不顾。余瑾书,你真是让我失望!”
余歌躲在路展白的身后也嘤嘤的哭了起来,“余瑾书!你什么都要跟我抢,你不喜欢路哥哥,见我喜欢就抢走了他,你都赢了,你还想怎么样?什么都让你赢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路展白耳中长了刺,余歌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将他刺痛。
余瑾书为了跟余歌争输赢,一定要做他的助理,这件事情,全政法大学,人尽皆知。
每个人都知道余瑾书是心机婊。
他也知道。
两年夫妻,两个人过得比任何家庭都枯燥,除了发生关系,从来没有交流,这样的夫妻生活也能存活两年。
他都佩服自己。
这样的女人,竟然能做他的妻子长达两年之久!
“余瑾书,你以后离余歌远一点,如果你还是这样想尽千方百计的陷害她,我不会对你客气!”
余瑾书大笑,仰头时烈日灼心,疼得眼泪流进心里,再看路展白时,已经明眸含笑,只不过透着冷意,“很可惜,你路展白一天和她有纠缠,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到底谁对谁不客气?你以为我余瑾书是好欺负的人吗?现在官司打完了,我要和你复婚。”
“你!”路展白拳头握紧,“余瑾书!这个婚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想复就复的!”
“不复婚难道你要去和余歌结婚?”余瑾书盯着路展白,眼也不眨。
路展白眸中火苗很旺,“对!”
试读已结束……
喜欢我的推文,可以点赞关注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得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小礼物走一走,来简书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