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你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
我的年纪和父母差了二十多岁,也因此差了二十年的隔碍。
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才清楚的认识和体谅为我操劳的双亲。
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不明白,小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我从小到大都非常的讨厌我的父母,他们身上有着非常恶劣的毛病,爱占便宜、极其抠门、冷血自私、愚昧无知....但凡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情都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我是独生子,却从未感受到溺爱的亲情。
我从小到大都是大人们说的“别人家的小孩。”
因此我从小到大都有一种骄傲的自信,在学习上所有人都不如我。我的双亲是文盲,因此我越长大越不愿意跟他们交流,很多事情我说了他们不明白,他们讲的我却能反复的论证出他们说的语病和毛病。
家庭非常的穷,我从小上学到上大学他们给我的只是维持生存的必要费用,从来不给我多余的零花钱。我知道他们有钱,但是特别抠门的将钱存起来,自己也不舍得花;也不给我花。
因此,我从小到大跟其他的孩子相比我也只能成绩稍微好点,其他的却不如别人。
我在家的时候;如果家长吩咐我干活;我动作慢一点他们就会打我。每天都会让我干很多的活;而且他们总是因为懒,会把我忘记。所以很多的时候,我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靠自己。他们经常凌晨五点就走,晚上六七点去打工,每次回来弄得都很脏。一天不给我做饭;如果他们心情不好了,就会在我身上释放他们坏情绪。
总之,二十岁之前。我回忆起父母对我的尖酸刻薄,我就毫不犹豫的痛恨他们。
大学到工作的几年时间,每年我只回家几天,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工作。因为我很努力;生活质量的优越填满了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苦。
然而在回到家之后,我依旧是回到了悲惨的遭遇之中。
我每天都会受到骂,双亲也总是提及我从小到大的痛点。讲起来“那次当着很多人的面打我或是我那次出糗;”面对这些;我只是感觉到亲情的冰冷。
从小到大,受到的璀璨已经磨平了我的心。
直到二十五岁的那年,我在家里呆了最长的一段时间。
那时,我辞掉了工作,正准备跳槽时。
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爷爷急诊住院了。需要家庭里的成员凑钱看病。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暂停我在外的漂流,回到家中。
我在医院陪护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叔伯大娘他们都很忙,都不愿意在医院陪护。我的双亲也看到我闲在家里特别的不愿意,他们二老不愿意陪护老人;爷爷的几个孩子也都愿不意兑钱给爷爷看病。而所有人冰冷的脸色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我恶毒的父母;不止两次,私下里对我说放弃爷爷。我回来后,他们两人更是对老人不管不问。
直到爷爷去世,我都对父母非常有成见。吝啬到感情的淡薄,可能爷爷知道自己将要走,劝我也放弃对他;不要花冤枉钱。他总是说“孩子们辛苦,他一大把年纪;也该死了,不必花费太多的钱。”
爷爷跟我的父母一样,都非常的吝啬,如果我不在陪护,他可能都不会吃药、不住院,选择自己在家中了去。
爷爷的事情将我二十见年的成见发展到极致;我对双亲彻底冷淡。
他们爱占便宜的毛病更是让我震惊,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我的父母跟大伯大娘等人打了起来,争夺爷爷留下的一些钱。我的父母住院的时候;我才又一次回家。一如在家时的样子,我被排挤、教训、咒骂。仅仅一个星期,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人。
我是在二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结婚的比较晚;我和我爱人对于生活的条件并不看重,而我因为受够了苦。我在婚前买了房,当时房价非常高昂,我加上我爱人的存款加起来,又向朋友借了二十几万距离首付仍然差了三十几万。
我爱人见我为房子的事情每天担忧,无数次对我说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跟我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
但我不能这样听他的,我需要给她保障,不能像我的父母一样,二十几岁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就结婚。给我留下了无数的痛苦。
在我一筹莫展打算网贷的时候,我的父母出了远门带着一小提袋子的钱拿到了我的面前。一共是三十几万;于是我的爱人第一见到了我口中的两位恶人。
却是非常的恶,一见面就训斥我不带我的爱人给他们二老见,呆在我们家的那几天。总是拉着我的爱人洗脑。
交完首付,我送走了二老。我听爱人的口中得知“父母给我拿的钱是他们毕生的积蓄,让我爱人陪伴我一生。”
当时,我只是沉默寡言。我知道;爷爷葬的份子钱应该在这里边吧;甚至也有我妈结婚时的份子钱吧。这钱拿着我觉得异常的压抑。
结婚的时候,我的双亲又给了我一份大礼;结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对于我的父母来说却是他们人生的完成。结婚之后,父亲也不在对我指手画脚,母亲也对我好了很多。
之后,我与父母分隔两地,我的父母依旧过着之前穷苦的日子。而我却开始了新家的生活。不过,我和我爱人回家的日在呆的久了些,直到第二年;我们一家五口齐聚新年之后;生活发生了转变。
在三十岁的时候,我人生步入了巅峰;我却立即发生了意外了。
一次意外车祸,把我卷入了重新对双亲的认知。
我从医院中醒来的时候,床旁边坐的是的母亲。我询问我的母亲我的爱人和孩子。
母亲憔悴的对我说;我的孩子没事和我的爱人呆在家里。
显然,在床边陪护的母亲已经几天没睡觉了。我见到我的爱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一段时间没见到父亲。
在我出车祸的时候,因为继续供血,医院里临时的血库供应不过来,我五十多岁的父亲就上了。在我昏睡的一星期里,父亲为我输血600c。
一直陪我到深夜的是我的母亲,我爱人需要忙于工作又要照看孩子没有时间陪护。
母亲给我说“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崩溃,医生说需要大输血时,父亲更是扬言要给我他身上一半的血。”
我无比的感觉,在我脆弱的时候,一直有人为我扛着天地,原来我一直生活在双亲的守护下。
陪护的时间,母亲一直和气的教导我为人父母的本性;她向我道歉;说过去的日子里对不起我,他们能够给与我的是力所能及的爱。
住院的那段时间与母亲相处,我发现母亲二十几年对我的刻薄是生活的教育。
他们不懂得世界的大小,情感的伟大;社会的繁荣。却只明白,以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和爱孩子。无论怎样,始终选择自己的孩子。
三十岁我才知道,双亲为我扛起的世界就是我所生活的样子;我才独立的明白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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