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５月９日，５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母亲节，说说前几天回老家的事。

　　五一劳动节放假五天，30日晚上近23点，和妻临时决定在忙碌工作之余，回老家放松放松。买了５月１日西安到蒲城的绿皮火车票，无座。尽管无座，还是感到在众人都放假旅游或回家的高峰时期，这么晚能抢到短途的火车票确实属于很幸运的。

　　最近几年，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辛苦挣钱，养家糊口。尽管居住城市离家乡仅仅100余公里路程，但每年只是老家有事时才偶尔回趟家乡，处理完事情马上又回城市工作，一直都在忙碌中。这次回故乡，不用奔波，不再劳累，自由自在，是一次真正的放松心情。

　　孩子小时，父母一直在西安帮我们带孩子，孩子大了，农村的父母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只是每年来暖气前到我这里过冬，暖气没停又回老家生活。这次回故乡，没有提前通知，顺利到家。尽管仅仅只有２个月没见面，但父母见到儿子儿媳，一以贯之，甚为高兴，好吃好喝的全部摆上桌来，边吃边聊、边聊边吃中时间过得好快。县城的妹妹在微信群里看到我们夫妻回到老家，和姐姐约好第二天大早来父母这里团聚。

　　姐姐距离近，和姐夫骑电瓶车来得早，满载了野菜、水果、生肉、馒头……。妹妹从县城开车过来，蔬菜、水果、食品、熟肉……放满了后备箱。姐姐勤劳朴实、踏实能干、不辍劳作、待人实诚；妹妹性格开朗、反应敏捷、活泼利索、积极阳光。我们一年未见，嘘寒问暖、亲切自然、玩笑频频、大笑不时、毫无顾忌，平时工作生活中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此时只剩下至亲间的欢乐。

　　饭点时间，父母姐妹齐下厨房：父亲烧锅，姐姐切菜，母亲调凉，妹妹炒热，紧张有序，忙而不乱，我和妻插不上手，被当做远道而来、纯粹吃饭的“客人”？人多力量大，不长时间饭菜摆满了一大桌，热凉交叉，摆放整齐，荤素搭配，色泽诱人，操筷品尝，色鲜味美，食欲大增。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欢声笑语中，天色渐晚，姐姐妹妹和我们分别道别。

　　美是故乡景，亲是故乡人。每次回家乡，和妻都要在村中走走，和村里人聊聊天：邻居栋栋结婚了？今年天气原因果树挂果少了？谁家离婚了？哪家发生什么事了？……当然屈家村的风景区――“乾坤湾”也是必须要去的：站在高高的塬头，似大海一般开阔的视野，郁郁葱葱的庄稼，倒“几”字形缓流的洛河，树叶间小拇指大的果实，绿色环绕的屈家村……尽入眼帘，景色美不胜收。

　　五天假期很快结束，我和妻要回城工作。78岁父亲开着家里的地溜子（果园专用车辆），载着母亲、我、妻，送我们到七八里开外的龙阳镇。年老体衰、总喊腿疼、起坐缓慢、走路瘸拐的父亲，开起他的地溜子专车，嗖嗖地快。坐在车上的我，看着路两旁稠密的、绿油油的庄稼呼啸而过，习习的微风舒服地吹在脸上，此刻的感觉就像电影中开敞篷豪车兜风的主人公场景一样――潇洒浪漫，这种感觉――没有经历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到达龙阳镇通往蒲城县的大路上，我和妻在马路这边等车、父母坐他们专车上，在马路那边看我们坐车。我横穿马路到父母面前，劝父母：“你们赶快回吧，一路小心。”

　　父亲说：“看你们坐上车后再回，我们方便，很快就可到家。”

　　我笑着说：“我全国天南海北跑哩，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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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心牵挂他们，他们操心牵挂我。来去横穿几次，让父母赶快回家，但父亲在他专车的驾驶位，母亲坐在车厢里的凳子上，迟迟不愿发动车子。我有点生气后，父亲才极不情愿地发动地溜子，载着母亲，慢慢离去，渐渐消失在我湿润的视野中。

　　是啊，儿行千里母担忧，尽管我现在五十多岁，经常全国各地出差，妻子刚刚办理了退休，孩子也马上大学毕业了，但在父母的眼中，我们始终是他们时刻牵挂的、放心不下的孩子。想起前段时间给远在海口、相隔千里、近一年未见的孩子打电话，叮咛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等，孩子很嫌弃地说：“我都多大了，你们还在教我？”才突然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我们已经变老。

　　人世间，除了父母能无时无刻、无微不至、默默地关注、关心、关爱他们的孩子，还有谁能够像今天这般含情脉脉地、无声无息地、无言的行动中关爱他们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我们就像我们的父母时刻关爱我们一样时刻关爱你呢？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有父母，感觉真好。

　　父亲，谢谢您！

　　母亲，谢谢您！

　　　　　　　　　　　　　　屈新建

　　　　　　　　　　写于2021年5月9日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