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行记——探访云水谣

云水谣,传唱在云水之间的歌谣,一个引人遐想的名字。

试想,处在云水之间,流传着像童话一样的美好故事,总该有一些令人向往吧?正是带着这样的向往,我们踏上了探访云水谣的旅程。

因为距离比较远,我们报了当地一日团,有大巴接送,方便多了。

等聚齐了人,太阳刚刚升起来,滨海大道上高大的椰树已经在明亮的天光里,精神地迎接着新的一天了。

大巴就在明亮的天色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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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临窗的座位,看窗外的风景。

江南到处是绿色。对于一直生活在北方干燥多风的我来说,来南方旅游,最惬意的就是沉浸在看不够的绿色里,徜徉在一望无际的绿海里。

大巴先在滨海大道奔驰着。我选择了靠窗的位子,临窗一坐,车子一动,窗外的风景画便自动地为你翻开了。晨曦穿过高大的树木斜射过来,逆光形成了绚丽的画面,窗外马路上一直延伸着各色树木,高树后面是大海,早晨海面上还氤氲着水汽,朦朦胧胧的,像在瑰丽的梦中。海面忽明忽暗,闪现在树木和花草丛后面。

过了一会儿,大巴远离了滨海大道,驰入了通往远山的高速公路。天色又显得有点朦胧了。远山,高楼,马路,都在清晨湿润的光色里,在微亮的朦胧里。

我欣赏着清晨里江南的一幅幅美好的画卷。天色越来越明亮了。有一条河水伴随着我们,河水很平静,水在缓慢地流着,河面上已经能看到树木的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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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导游小姐——建议叫她小苹果——开始了自我介绍。她圆圆脸,黑黑的马尾巴自然拢搭在脑后。她首先主动地唱了一首歌,叫醒了还在补觉的游客,泛泛介绍了土楼和云水谣的情况,巧妙地推销了商品(片仔癀),以及将要购物(金线莲)的地点。

一路上,有金线莲的巨幅广告介绍。到了生产厂房,下车参观,了解金线莲的栽培情况,有好多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往瓶子里分植金线莲。

因为是导游引荐的购物区,我心里自然有一丝逆反,没有仔细听讲。

广告做得蛮大:北有冬虫草,南有金线莲。

参观完了,出厂房的路上,曲曲折折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东西,我们也象征性地买了点东西。

再上路,到了盘山公路上了。

窗外是青山翠竹,茂林良田。山林里有许多村落,有许多楼房屋舍掩映在竹林高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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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置身于北方干燥的环境,一旦融入江南的秀色里,我有点不能自持。我想一眼不眨地印刻下掠过窗前的山水嘉木,天光云影。我喜欢潮湿的水汽沾满我皮肤的湿润的感觉。我喜欢聆听林中高木里悠长的鸟鸣钻入窗缝里。

翠竹掠过窗外。大巴车在蜿蜒起伏的山路间飞驰,为你打开了一帧精美的画册。

这么近距离,快速地翻看一幅幅翠竹画卷,我兴奋不已。

记得还是几年前去湘西的路上,也是这样的大巴车,在楚天大地的丘陵间奔驰,起伏的丘陵间是茂密的毛竹,天地间一片翠绿,竹影摇曳在大巴穿行的每一个角落里,摇曳在大巴的每一个窗口里。我心飞翔着,在毛竹间穿梭,在毛竹尖上跳舞,放飞着高考备考的压抑。那一年学校没有特别高分段的学生,学校老师备受社会的关注和期待,压力很大。高考后,尽管照例组织了出游研学,但是一路上同事们总是难以露出完全放松的心情。从湖北下火车,坐上去湘西的大巴,一路颠簸,大家都困倦不已,经过屈子行吟地——汨罗江,我一阵激动,但是看到满车人东倒西歪着,我知道我们太累了,需要在那翠竹摇曳的绿海里自由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但是,我睡不着,我醉心于满丘陵的毛竹林。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竹子就激动。是小时候家里挂着郑板桥的竹石图的影响吗?是经常羡慕自己家门前也能有像村上三爷家门前一样的一丛茂盛的竹子?还是翠竹那挺拔虚心情怀,四季常青的执着精神?我说不清楚。

看着眼前窗外飞动的竹页竹竿,看着逆光晃动的竹林剪影,我的心也一起飞动起来,没有丝毫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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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导游领我们吃午饭。饭厅挤满了人,一桌一桌地换着人吃完饭的陆续往外走着。

饭厅前面是品茶区。我们围坐在大大的茶海周围,客家女子慈眉善目,端坐在茶海前,为我们分别冲泡了金线莲,红美人,大红袍。她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只是一次次高高地举起公倒杯,为每位客人沏茶,用小镊子一杯杯为我们换洗茶盅,客人问起茶叶的价格,她用清澈的眼眸打量着你,一一介绍着,没有要你非买不可的语气和神色。

我抽了一支手工做的土楼烟。

我吐出了一个个圆圆的烟圈儿,烟圈儿扩散着,上升着。云水谣,我心里默念着,我似乎看到了云水之端的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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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吃完了饭,我们又上路了。

山路弯弯,大巴飞跃着。山坡上时而不时地闪现出一片片茶园,或大或小,有形或无形。

茶树矮矮的,齐齐的,一行行,一列列。山坡,沟底,林间,到处都是。

看着着满山满沟的茶树,回味着刚才的悠悠茶香,觉得云水谣应该不远了吧。

饭后上车,导游介绍了游云水谣与土楼的地导——简小姐。她说话慢悠悠的,不急不慌,就像悠悠的河水。她也心直口快,说会有购物活动,不过就是在他们家的土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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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大巴车稳稳地停在了景区停车场。我们跟随着导游的引导步入景区。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长的石子路,听导游说,这样的石子路大约有十里长呢。一道浅浅的顺水沟把石子路分为左右两部分,路的两旁是菜园子,院子里搭着高高低低的蔬菜架子。

有的架子下悬着长长粗粗的冬瓜,结实得像一个个沉重的挂钟,又好像祖祖辈辈老人们讲述着的遥远的童话,沉静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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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架子下悬着丝瓜和形状各异的葫芦,在阳光下似乎能透过光,青翠鲜亮,像一幅刚刚画出的油画,挂在太阳下,晾晒着色彩。

看到这样的田园图景,会叫人暗暗生出修篱种菊的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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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隐隐青山,铺向天边。

石子路向前延伸着,土楼就在眼前了。

远远可见,有好几个圆形的高堡子,也有翘起檐角的高高的屋子,掩映在青山绿树之间,墙壁上都有好几层一排排白色的小窗口。

我们先到了一个方形土楼——和贵楼。和为贵,这应该是土楼命名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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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两口古井,一个用宽厚的石头做井颜,一个用石砌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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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和贵楼,我们沿着石子路往前走,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我们。有一条明亮的河水出现在眼前,清澈透明的河水倒影着两岸的树绿。最耀眼的应该是极大的榕树,遮蔽了视线,它把大半个身子伸展在河水上,河水也不负她的深情,为她擦亮镜子,照出它的婀娜多姿得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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