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的一位同学,现今在北京。某个夏天,他在明信片里跟我说:“我家推开后门,就是河。我有位儿时的同学,夏天冲凉,在小河里没了。我时常记得他。”当时我很年轻,大概十八、九岁,听不得这些事。
可是,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
现今的我,也有了一位偶尔念及的逝去的朋友。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坐在同一间办公室,该是多大的缘份?
记得她说:“朱亲萍,music。”我说:“ok。”
一次,她不会将绿线头插到音箱的插孔,我让她百度。
还有一次,我把捋好的玉米须给她,让她跟婆婆和平共处。
……一次……一次……又一次……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叫我充当学生,面对坐着练习骏马杯的课。
上班32年,我认识的家长、学生、同行,数以千计。只有你,最特别。
你常说的是:“朱亲萍,有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总跟你争:“不,有钱只能解决99%的问题,还有1%要交给命运。”
明天我生日,从虚岁说,年过半百。
我活着,而你不在。
你在我的记忆里,顽强地占据了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