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启,下铺小猪仔的手机在有节奏的吆喝着,也正如平时里他那可翻地球的口才,无论说的多么离谱丝毫不慌张,还有些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说的真的是真的。城市牛皮癣,是一个绿色文明城市最痛恨的,每一个市民都会对此咬牙切齿。这种厌恶的心情都能体会到的,小猪仔的闹铃也会给我们带来这种感觉,更加有趣的是,猪儿本人对闹铃是免疫的,即使放在他的床头,他依旧听不见,继续以无比销魂的姿势酣睡。
数不清的分钟过去了,手机放弃了第一轮叫唤。朦胧的双眼还看不清窗外的枝丫,宿舍门是掩着的,枯黄的光偷跑进来,映在二逼床头的帘布上,想来二逼应该走了,楼道的风还是有些急的,门只要开着,风径直吹到他的床上,所以他是接受不了门开着的,连上个厕所的时长似乎都接受不了,俨然有些像门卫大叔了。
侧一眼,便如想象中的一样,被子已是侧翻着的。陶亮早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清晰的记得以前我们都没有这种习惯的,要是非要给这事一个理由,或许在我们宿舍睡懒觉的都是单身狗吧。
冬日的早晨是珍贵的,似乎睡一个小时能抵早晨以前睡的所有时间。可能一开始是有起床气的,但是被猪仔的闹钟折磨了数不清的时日,这种气也忍受不住,便散了。像是刚闭上眼,就又被第二波铃声唤醒,此时已能看清窗外黄叶从树梢飘落,搅拌着早晨凝重的空气。对面下铺的光哥刚穿好鞋袜,把腿架在窗台上,左腿几下右腿几下,轮换了几次,便走到猪儿的窗前,关了闹铃顺便抽了一下肥猪。这样的动作很是和谐,解决了我们其他熟睡人的烦恼,自己也心中窃喜,当然猪儿是不会醒来的,最多也就是换个姿势继续酣睡。
光哥,是这个宿舍的老大,无论从力量还是其他的什么,以前常听说不要和女生讲道理,后来发现并不对,应该改成不要和光哥、女生讲道理。光哥有些像联盟中的友军赵信,而胖子就是敌方出了六件狂徒的塞恩,我们其他人给猪儿沉默,任凭赵信一杆银枪捅这个挺着肚皮的塞恩。光哥背着书包离开了宿舍,哐的一声关上了门,床那的头的强儿动了动,没有其他的动静了,想必昨晚还是凌晨三四点钟睡的。
强仔是宿舍的宠儿,一句我难受被模仿了四个春夏,十足的佛系小青年。而强仔的下铺正熟睡着辣条王子——宋瑞,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的人,吃了他买的辣条有助于睡眠,一觉到天亮。向来不会买零食吃,但是每次宋瑞买回来的辣条都还是会尝尝的,质量还是比较高的。或许不久会有辣条分析师,想必就是他了。
在发生这一切的时间里,小肥猪不曾醒过,以至于某一次模仿电视上用手指去探测他的鼻息,感觉到还有气息,便好生欣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