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近来内心郁结,他不太赞同国君的攻打落日山脉余孽的命令,但是国君被身边阉人操纵而不自知,国师目前也没有任何良策。眼看曾经的雄主越来越奢靡颓废,忠奸不辨,每每想到此,国师痛心不已。不行,我一定要让国君改变命令!国师更换了朝服,整了整衣冠,暗暗叹了口气。
国师驾着风良驹来到了帝国大殿,帝国大殿雄伟壮观,花岗岩石布满整个宫殿,但是在国师眼里,都是冷色,想到眼前的局势,国师不禁打了个寒颤。
缓步迈进大殿,卫士看到国师并没有阻拦,可是内卫却把他拦了下来,国师很诧异,就站在那里,等着卫士解释,哪知道卫士也不说话,你不动他也不动,这就让国师火大了,“你是想吃我一杖吗?”
“不敢,国师,卫士们都是奉命行事。”卫士长说话了。
“这奉的哪门子事啊,妨碍帝国重臣公务,是会要你的脑袋的。”国师已经猜透事情原委会是什么情况了,这反而让他冷静下来了,古往今来,栽倒这些事上面比比皆是。
“国师请体谅我们卫士,这是国君下的命令。”卫士长半跪,但并不献媚。这也是大殿侍卫的本色,除了国君,谁也不能定他们的生死。
“体谅也可以但是你和我说说,真的是国君下的令?”国师凑了过来,眼睛看着卫士。
卫士长奇怪的是没有回答他,叹了叹气,只是说了一句,“国师,现在是不是国君下的令,重要吗?”国师颓然后退,慢慢转过身去。
“我老了。”国君想着,他现在泡在浴桶里,伺候他的是阉人张监,国君依然可以想起他年轻时的征战岁月,那时候群雄并起,涿鹿幽暗帝国平原,那时候的共同打天下的南王北王,也被自己用计扫除,那时候自己天纵英才,不可一世,现在看着自己一身松弛的肉,他觉得一阵乏味,不,是都乏味了,乏味操心这个帝国的事,乏味一帮忠臣,顺心的日子久了,也会乏味,可一帮忠臣,特别是国师,成天在你耳边,居安思危,危言耸听。想想还是顺心的日子好,顺心的日子虽然乏味,但还不至于倒胃口,谁愿意天天接国师的唾沫星子,闻他的老黄牙味。
不过帝国离不开国师,国师处理政务经验丰富,政治手腕灵活,有他在他才会这么顺心的无聊,靠这些内臣家奴,干不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什么还要有这些阉人宠臣,制衡老臣当然是原因,却不是主要原因,制衡老臣很多办法。但用阉人却是有很多好处。比如不管用谁,那些所谓的正直之士,没一个让你省事的,没一个能让你心情舒畅的,在他们面前,我哪像什么国君,简直成了他们的保姆,什么都要你出主意想办法,这点国师就做得好,大事和我说声,小事自己就处理了,就这还引起别人的诽谤呢,不过要说顺心嘛,还是用这些内监,顺心,我永远是对的,在我烦忧时会哄我开心。
“张监”
“在呢,主子!”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啊?”国君问张监。
张监,支支吾吾,说了句“君上这样做,自有君上的道理.”张监头低着。
“屁,我看的出你不赞成,说什么自有道理啊?什么道理?你说说。”
“老奴该死,”
“你不该死,没人该死,我只是想放松心情,我感觉累了,以前几天几夜都可以不睡觉,现在我老是犯困呢?不过......泡了你的药材,感觉精神振奋啊!”国君看了看张监,张监也有了白发了。
“幸苦了....这么多年。”张监眼中泛着泪水。
“行啦,该放松也放松了,还是要去看看我们的国家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