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家的门口。
吴邪一手拿着宠物窝,手上还提了两个大袋子。一边感叹岁月不饶人,一边艰难地打开门。
“小吴这是下班啦?”
吴邪抬头,干笑了声,“不是,今天没去店里边,买了些东西刚回来。”
楼梯上缓缓地走上一个老妇人,是吴邪的邻居,林婆婆。
一看到林婆婆,吴邪就条件反射地头疼。
吴邪依旧经营着他的古董店,日子清闲,回家的时候经常碰到她家吃完饭出来扔垃圾,经常能聊上几句,一来二去,林婆婆觉得吴邪人不错,老想着把孙女介绍给吴邪认识。吴邪没有结婚的想法,又不好伤了她一番好意,经常装傻充愣,能躲则躲。
待林婆婆气喘吁吁地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吴邪想伸手去扶,被林婆婆拒绝了,林婆婆笑了两声,“身子骨还硬着呢,再爬两层都没问题!”
吴邪使劲点头,赞同地不能再赞同了。
“小吴啊,我刚刚下楼的时候看到你门口站着个人,神神秘秘的,我问他是不是找人,也不回答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乖乖,长得眉清目秀,别是什么贼,你赶快回屋里看看丢东西了没。”
吴邪吓了一跳,道了声谢就回屋了。
检查了一番,没有丢东西,但是猫不见了。
洗脸盆里的旧衣服叠的方方正正,没有一丝折痕;沙发上的一个沙发垫被挤了出来,失去支撑悬在边缘,摇摇欲坠;放在冰箱旁的一只碗,底下的水渍还没完全干透,移开还有清晰的半圆轮廓,碗里边是吴邪出门时炸得金灿灿的小鱼。
吴邪将猫抱回来的第二天,出门买个东西的功夫,猫就不见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话,流浪久了的动物定不下来,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就会离开,继续流浪。
吴邪的嘴动了动,憋了许久的气,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 “靠!”
憋屈归憋屈,手里的猫窝最后还是安放在了原先洗脸盆的位置。
胖子在通电话的第二天就到了杭州,吴邪终于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但是接电话的时候,他把这一点疑惑放在了心底。
带着胖子在杭州玩了几天,吴邪见他玩归玩,却总是看着旁人。就像一个侦探,暗地里观察。
吴邪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
住了几天酒店,胖子觉得麻烦,干脆住到了吴邪家里。男人聊天手边不离烟和酒,一天晚上,两人几杯黄酒下肚,吴邪挑起了话头,“胖子,你这次来有心事?”
胖子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茶几,吴邪就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胖子调整了下身体,眼睛瞧着天花板,问到“吴邪,你觉得小哥还活着没有?”
吴邪明显感受到自己心跳漏了几拍,手上的冰凉像病毒一样顺着手臂,凉到了心里。
“……胖子你有屁就痛痛快快地放!”
“小哥可能被人抓走了。”
“放屁!”
看着激动到站起来冲他吼的吴邪,胖子脸上的肉抖了抖,仰头灌了口酒。
等吴邪回过神的时候,顿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压抑着心里的烦躁,抓起桌上的酒瓶饮了一大口,“你说清楚事情怎么回事!”
胖子从兜里拿出张纸拍在桌上。
吴邪拿起来看,那是一张照片,赫然是鬼玺,正是当年闷油瓶拿走的那一只,而在照片的背后,写着,
张起灵在我们手上
吴邪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几个字,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它仿佛是看到了一个很冷的笑话。
吴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小哥不可能被人抓走。”
胖子抱着酒瓶子,点了点头,“就小哥那个身手,有谁能绑得了他?” 胖子显然也不信,“老子一定要把这个背后搞幺蛾子的龟孙找出来好好伺候,不然对不起爷爷我跑这一趟!”
吴邪眉头一皱,看来胖子此行参加婚礼的目的不简单,“小花知道这事?”
“不仅仅是他,黑瞎子也收到了。”胖子又道,“有人是想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吴邪看着他的神情,直觉胖子是已经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