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有些愧疚,无关友情,无关爱情,却依然扎着人心……
第四章
❤一、可怕的身世流言
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
有说她为人堕过胎,有说她给以前的学校领导陪睡过。关于她的身世,也有很多不同的版本。有人说她的妈妈在城里做“鸡”,生下她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小小年纪就逼着她接客;有的说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着别的男人走了,把她扔给了混黑社会的父亲;还有人说她父亲去坐牢了,把她扔给了已经改嫁了的妈妈,但是又被赶了回来......
总之,关于她的身世,众说纷纭,甚至连她现在住的人家,到底是她的亲戚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不知道——虽然住在同一条街上,我也无心去求证。
我只是越来越感到一种作为旁观者的力不从心——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女生来说,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每天面对着这些流言蜚语;同样的,都是十几岁的女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又怎么会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如此恶毒的内心去揣测他人的生活;还有那些男生,表面上对她嗤之以鼻,骂她是“骚货”,可是私底下却对她不知抱着怎样肮脏的心思......我在漫天流言蜚语中,竟对她生出丝丝的同情与心疼来。
有一天,她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学校,据说是卷入了什么帮派之争,但是我想事情也许并不像传言说的那样。因为前几天午睡后去学校的路上,我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男生跟着她,一直在说:“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就找人弄死你。”而她只是在前面走着,嘴里说着:“不要再烦我!”却没有回头。
此后的很多天,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都有摩托车车阵在街上轰鸣(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儿的小混混要吓唬谁的时候尤其爱耍这种手段,我们平常虽然也很害怕,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回避这些小混混),当时班里几个男生还自发组成“护卫队”送我们几个女生回家。
那条街上,她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便故意和同学大声聊着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觉得有人大声说话的地方,就没那么害怕了,我们是,她也是。
这件事过去后好久,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似乎消停了不少。也许,大家都被那些摩托车车阵吓到了吧。
❤二、“避孕套”风波
但是,无聊枯燥的生活里,总会有人要摁耐不住一颗要看好戏的心,制造出一点波澜的。
一天,晚自习就要开始了,刚走到操场的我,看到教学楼里的人群正三三两两地往教室走,只得加快步子往教学楼赶。
这时候,我听到楼上有几个声音在喊:“同学,那位同学!”我一抬头,才发现是在叫我。
阳台上倚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染着头发的男生一脸嘻嘻笑地看着我:“可以帮忙捡下球吗?”
我一看,花坛边上果然飞着几个五颜六色的气球。
我走过去,捡起一个气球拿在手上看了看——“奇怪,这个气球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我还在犹豫,“同学还有几个呢,都捡起来。”楼上的几个男生哄笑着开始催促。
我又去捡另外几个球,这时候一阵大风吹过,刚要到手的球又被风吹远了,我着急地在操场上追着球,越追越远,感觉走廊上的哄笑声也越来越响,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到那几个男生正笑作一团,刚刚要回教室的那几波人也跑到走廊上来围观了——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抱着手上的球,看着其他几个飞远的球,不知如何是好。
手里的“球”被人一把抓走了,我一回头,竟然是xxx。她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的淤青,眼睛里藏着愤怒,“啪”,那个球被捏破了,“别捡了!”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同学,快点捡啊,别停下啊。你刚追球的样子不是很开心的嘛~哈哈!”一个穿着铆钉衣的男生刚一说完,其他几个男生便笑得扭作了一团,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
这时,xxx一把从我面前绕过,指着楼上喊得最起劲的那个男生开始破口大骂:“娘的,xx军,你这样欺负什么都不懂的低年级学生有意思么!”
“切~”楼上的男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我们哪里欺负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她了?”男生互相嬉笑着。
“我们只是陪小学妹玩一下而已。”那个染了头发的男生挑了下眉,“顺便给她普及一下性知识。”他把“性知识”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xxx,你‘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人家好学生也要‘全面发展’的是吧,哈哈!”几个男生又是哄堂大笑。楼道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开始哄笑起来,我虽然觉得那个场景很难堪,却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xxx又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那个说话的男生叫道:“臭不要脸的,有种你再说一句!”
“臭婊子,你指着谁呐?”那个男生突然发狠地指着xxx作势要扇巴掌的样子,接着又阴阳怪气地冲我说道:“学妹,告诉你哦,这个气球除了吹,还可以做别的哦~还好你手上的气球被捏破了,不然我今晚的好事儿都办不成了,哈哈!”说完又指着xxx大喊道:“xxx,老子当然有‘种’了,要不要老子今晚给你播点‘种’啊!”那个男生挑衅地说着,还把身子往前一顶,楼道里的笑声彻底燃炸了,有几个女生捂着脸就走开了。
此时此刻,我再无知,也猜到自己刚刚满操场追的东西是什么了,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热,心里已经被一种“羞耻感”填满了,盯着那几张丑陋的脸,只觉无比气愤和委屈。
“他X的,不要脸的,看老娘不打死你!”xxx突然脱下外套扔到花坛里,抓起几个石头就往楼上扔。楼道上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那几个男生也后退到了墙边,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xxx越骂越大声,越扔越用力,头发都快散了......我看着那场混站,瞬间傻眼了,不堪、委屈、愤怒、担忧......所有的情绪交织着,如果不是同桌来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
对于那天的事,我始终都不知道要抱着怎样的感情去面对——我记得她疯狂扔石头的样子,也记得回到教室里那一双双好奇的,戏谑的眼睛,还有那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我不知道我是该感谢xxx及时阻止了别人对我的戏耍,还是该怪她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让我陷入了更深的难堪?
(未完待续......)
奔跑的池子,一个大大咧咧的“大龄女青年”,一个地地道道的90后,我在故事里,看到青春,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