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已经有近三个月没有专门给你记录了。时间快得我怎么也抓不住,你都要11岁了。
开学第二天,老师要求背书。你心浮气躁说自己背不了,搞得还委屈地哭起来。我静静地陪着你,悄悄地打开录音,把你最真实的声音、情绪全部收录下来。如果被你发现,你则说让别人听到自己丑陋的一面,不可以。我作为妈妈,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在你成长的岁月里留下一些些美好的回忆。
也许你会说,妈妈觉得我哭也是美好的吗?孩子,在妈妈的心里哭笑都是一个人正常的情绪表达,无论怎样都是美好的。
昨晚看到一个叔叔说父爱不要缺席的文章,我想到了你。从你上一年级开始,我再也没有专门去看过电视,倒是陪你看过动画片、看过电影……爸爸和你两个雄性在家,只听到你吧啦吧啦……你们爷俩看起球赛来像打鸡血般兴奋,你谈起球星来头头是道,连爸爸也自愧不如。
爸爸的爱深沉,妈妈的爱缠绵。给你说一个爸爸和妈妈的故事吧。
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爸爸很喜欢看球赛。妈妈不懂球,也没有多大兴趣。有一回,爸爸在饭间兴致勃勃说夜里有直播,感叹一个人看没意思了。我就主动提出来陪爸爸看一回,爸爸欣然接受。夜里,我倒好茶水,我们双双坐在沙发上观看。爸爸随着球员时而呼喊时而尖叫时而捶胸跺足叹息,我就傻傻地插不上话。爸爸看不到我的互动,一个人索然无趣地睡着了。我那个时候就感概:如果能有一个儿子陪他,他会一直精彩地看到最后。我们也是很幸运,盼来了你,现在爸爸看球再也不孤单了。
昨晚临睡,我又播放你的录音(怕弄丢失,上传在荔枝就能永久保存下来了),听你稚嫩啜泣的声音,想着我们同在你成长的道路上……
回忆在婴儿时期,同龄的孩子哭声洪亮,相邻几个房间都能听到。而你,因为早产低体重只是猫着嗓子哼哼,还吵不醒熟睡的爸爸。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的哭、一样的笑,我如愿以偿。
你的现在,刷牙马马虎虎,偶尔乘我不在家,不洗脸脚就钻被窝里了。第二天说你,你就一副无所谓咯咯咯笑起来。我想同笑,没敢在你面前流露出来(摆家长严肃作风)。清晨,你赖在厕所里梳头式,说要有一个好的形象去上学。我看到你的衣领还窝在脖子里,刷过牙的嘴唇上还沾着牙膏沫,眼角还有粘糊糊眼屎……你看着溜顺的头发意气风发地出门了,拖着嗓子:“妈妈,再见!”
等你,会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地出门就不要妈妈了。
我想你需要我,又想你早点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