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月满西楼。

沉默的羔羊


月满西楼,花开不见,说好的一树花开不过是一场云烟变换。

坐在办公室的桌子边,还是忍不住想敲打文字,这种习惯已经让我保持了很久。我不知道要保持多久,但是我知道这像上瘾一样,一生都戒不掉了。关于过去很多的事情,都保持一种冷静的思维,或者保持一种近乎沉默的态度。一座山峰,往往要承受着许多的纷争和摧残。狂风暴雨那是常事,山洪泥石流也是常见。但是我心知肚明,豁然开朗才最好。安静下来,做最好的自己,常常这样安慰。可是安慰得了我,却安慰不了母亲。

冬至日,没有什么欢喜,也没什么悲伤。时间就像一片雪白的云,不经意间就飘过。来不及把握,来不及揉捏。这个冬天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旅程。没有大风大雪,依旧感到凉风凛冽,寒冷不自觉的就深入到了骨髓。我能力有限,做不到让所有人开心,真是自责。世界很大,自己很渺小。渺小到我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尝试着坠入到深渊,不自觉的还是爬了起来,心里还是一座美丽的花园,等着我的靠近。或许是因为有了期许,我才不至于堕落或者沉沦。喜欢笑,可是终究还是流下了眼泪,像一个孤独的孩子,站在荒原的最深处,一个人默然的哭泣。悲伤就像你说的河流,绵绵不断的流淌着河水,淹没着我的心。

我扮演着什么角色,一个合格的儿子,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一个失去女儿爱的父亲。我恐慌着这种命运的变换,曾经的曾经,我曾努力的希望我扮演好每一个角色,可是我最终都没有扮演好。当母亲哭泣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孩子。人活一世,有时候,真的艰难。最近看《平凡的世界》,常常是热烈盈眶。一个人的努力奋斗,在一个偌大的家庭面前显得那样渺小。身上的肩负的责任越多,自我的自由就越少。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肩负着家庭的责任,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即使艰难,都是幸福。《骆驼祥子》似乎也是一样,在现实的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多么的渺小。在命运的面前,有时候真的是无能无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怨无悔的做好每一件事,过好每一天。可是这似乎也是一件很难的事,人太多忧虑,常常不得安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来,很多东西就注定要面临选择。跟随内心,踏实的追寻于内心,我想我可以做到,于是我就拼命的做了。心无所怨,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工作还是这样,每天都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只是变了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在青春的乐园里,我们慢慢的变老,而这些孩子,一届一届的远去,一届一届的来临。他们用青春张扬着最美的时光,我们用时光奉献最美的青春。青春早就不见了踪迹,成年人的我,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驿站。遥望远去的时光,难免悲戚。

长大,成长,注定撕裂着一个的人灵魂。对于远方的期许,对于生命的感恩,对于未来的默许,很多东西都不自觉的束缚着前行的脚步。幻想一个个被现实活活击破。原来我们在前行的路上,一次次丢弃的铠甲,都是我们曾经自以为傲的东西。一旦丢失,再找不回来。最后的最后,我们仅仅剩下一身皮囊,苟延残喘的活着。人生的悲哀,我想大抵如此。我不喜欢悲观,可是悲观像一群群的蚂蚁,爬满了我的身体。可以努力的笑,也可以努力的哭,人活于世,终究要明晰很多的道路,来面对所谓的悲惨世界。你会想起谁呢?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遇到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人,我们又记得多少人呢?恍惚之间,我们失去了太多,可是我们似乎毫无察觉,即使察觉,也似乎很坦然,人性的迷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自暴自弃。我们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梦想,失去了灵魂。追逐的东西,让我们变得肮脏,变得堕落,变得颓废,或者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我们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很孤独,孤独的是我们一直都是一个人前行,或者在心灵的路上,我们找不到方向。索性醉酒,寻欢作乐,自娱自乐,自暴自弃,或者我们找一些人来换取我们的丰富生活。到头来,我们平凡的走过一生,还洋洋得意。平凡安静的走一生,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可是在这人世间,我们又有多少欢愉的事,欢愉的幸福呢?不过是我们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所谓的知足常乐,可是我们常常都不知足,怎么快乐。

红尘滚滚,浪花激荡。幸福的橄榄枝。奔跑的少年,我们乞求的幸福和温暖,一直在来的路上。除了这样理直气壮的安慰,我们还有什么。悲伤的人,总喜欢沉浸其中,往往不能自拔。不要想念,不要悲伤,不要流泪,尝试想一切美好的事物,我想起了峨眉的雪,想起了那三天的时光。虽然暂时远离了尘世的悲,但是心中也是愉悦多一些。山水之间的乐趣,我想自然可以治愈苦痛。有些苦痛药物治疗不了,唯有山水的自然,心里的平静才可以治愈。唯有如此,我想才是一种真真的解脱。放下一切,归隐山林,寻自然,寻耳根清净。似乎很难,对于现代人来说,会说你有病。所谓的知心人,大抵上很难寻觅。想法一致的人,即使聊天,都倍感幸福。假若生活一起,那才是最好的乐事。人生总是充满各种奇遇,我们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不满足于现状。放下疲惫的一切,勇敢的前行。寻一树花开的幸福,一直都是我的期许。我乐意这样做,也乐意这样承受。

今夜,没有月亮,一切都看起来很安静。杯子里的菊花茶飘逸出淡淡的清香,手机里放出安静的民谣,脚下是热风机,吹着的热气。周围是安静的校园,操场是奔跑的少年。青春的味道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人羡慕的时光里,青春或许是最美好的阶段。可是最美的时光,再回不去。这些生如夏花的人儿,束缚在这座校园里,激荡着青春的热情。人活一世,要让青春灿烂多姿,不能荒废了青春。不能像我,如今回忆青春,一片惨白。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想到十七八岁一片惨白,心疼。

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座右铭始终提醒我,奋力前行。

我爱我的人生,即使它充满了各种狂风暴雨。

后记:2018.12.22.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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