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有一些阴冷,飘着雨,有一些雪粒儿打的我脸上,有些疼,非常的冷。干什么,老天疯了么?风刀霜剑严相逼,真把我当做林妹妹了么,笑话!
我裹了裹大衣,把帽子又紧了紧,好像这样,就能好一点,但是,那些雪粒儿依然被风要挟着,击打在我的脸上。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路上没有行人。路边的麦当劳,24小时提款机,都像海市蜃楼一样,不是风雨在飘,是楼在飘,对面开来的车辆,硕大无朋,发出巨吼,两只眼睛如巨兽,我躲闪开来。
我看了看天,雨越发痴狂,视觉的世界消失了,只剩嗅觉,雨的气味,土地的泥巴味儿。
我继续向前走着,把手里的一箱啤酒还有二斤鸭头倒了倒手,好累呀,但是谁让我和小凯都愿意吃这些呢?前天,我们两个干掉了三箱啤酒,二斤鸭头。这小子竟然没醉!
我不服,所以今天找他来再战。小凯的家,到现在还是个奇葩,高楼大厦的钢筋水泥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桃花源,幽深的小巷尽头竟然还有这样的独门小院儿。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行柳自栽",说的就是这儿了。
走到了小巷口,突然有一只野猫窜了出来,啊!
吓得我,啤酒掉到地上,碎了两瓶,发出"擦啦"的脆响,那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我咒骂了两声,真的是猫尿猫尿哈!
我把剩下的啤酒装好,拿着鸭头,来到了小院前面,发现,门并没有关。我就在想,小凯等什么艳遇呢?看聊斋看多了吧,都几点了,大晚上12点了给谁留门呢?
我是喝第二场,有情可原,你肯定不会是等我的。
我故意放轻了脚步,将鸭头与啤酒合并在一个手里,轻轻地推开门。
呀呀丫丫呀呀丫丫
木头门发出了一声怪叫。我有些毛骨悚然,我高声地叫着:小凯,小凯,出来接我,想不想吃鸭头了?
并没有人应答,我走到小凯住的房间里,又关着门,再次推开,一片漆黑,一股腥臭味儿,扑面而来,像女人的月经。
我说兄弟,哥们儿,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啤酒和鸭头撒了一地。
我的手机光亮照耀的地方,有一滩浓浓的血,暗红,一滴,一滴,像一个个爬虫,它们伸着古怪的爪,挣扎着,碰触死亡。我知道,它们不想死亡。
它将指引我去哪里?这是小凯的血吗?
我的手机掉在地上,亮光依然闪着,我看到了小凯。
他卷缩在那里,像一只虾米。
左手直直的瘫着,那些血色爬虫,真是指引着我,来看到他那个手腕,血色之花灿烂盛开。
闪着冰冷的,耀眼的光芒的,是一把薄薄的刀片。
我惊恐着,一切都在缥缈!
我惊恐着,死去的小凯,要抓我!
我惊恐着,手机没电了,一片黑暗
黑暗
黑暗
黑暗
突然,我听到耳边微弱的喘息:青若,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