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0年春天退伍之后,时常想念驻扎在小山头上的反坦克导弹营八连,想念我的首长,想念我的战友们!
小山头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熟悉。山头上的水塔是制高点,立于水塔上,向山头东边可望见雠山矿来来回回的拖拉机,北边是我们的兄弟连队,西边是若大的茶园,东南方向是田野及望不到边的竹林,在傍晚时分,鸟群成群结队叽叽喳喳。我们的营区坐落在山崖边上,炮庫车库训练场食堂菜园,全都是一条黑黑的石子路连接着,除去室内,没有一块水泥硬化地面,但是每天都保持着干净、整洁。
我的老连长刘海春参加过1984年收复老山、者阴山对越自卫还击战。1987年4月,老连长作为带兵首长到无锡新兵营集训教导大队,精调细选了数百名新兵,补充到王牌部队——天下第一军第一师炮兵团。非常荣幸,我被选到英雄连队小山头八连。
与陈教导短暂相处,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在营、连集体文艺活动中,陈教导组织有方。
陈灿,安徽怀远人,在84年越战中身负重伤,后被保送到杭州大学读书,任职于师部宣传股,著有诗歌集《双拐》。在89年10月、90年3月、92年4月,就诗歌的创作与陈灿有过深入的交流。特别是89年10月份,作为师级宣传干部到我们小山头八连蹲点采访近一个礼拜,整个连队里的干部战士既是高兴也紧张。高兴的是每天在食堂吃饭时能够见到一位赫赫有名的部队记者问这问那,紧张的是担心这名记者所记录的文字,是否有负面报道我们这个38年无政治事故的英雄连队,老连长安排我全程陪同陈灿采访。那段时间里,与陈灿同采访同就餐同住宿,陈灿教我学习许多文学写作的经验。
林忠东,在连部一个房间同住近一年。吉他、硬笔书法了得,教我学会弹《水边的阿迪丽亚》《献给爱丽丝》。
高瑞昌指导员也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先前是七连连长,调到八连当指导员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活跃,吃饭前指挥战友们唱歌时,那个指挥的手势非常有特色,在高音区,整个身体都好像是被音节带着飞起来的那样。
战友黄国文江苏人,憨厚忠实,不爱说话,人一多的场合,有些腼腆。参加过军校考试,没有考得理想成绩,这对于黄国文战友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思想包袱。记得一次在单独散步时,发现他眼圈里有潮湿。
许学伟,江苏人,个子高大,梁朝伟的外形很像他。
刘立新,枞阳人,在连部同住一个房间好长时间。战友刘立新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小本子、自来水笔不离身。在连队先后当过班长、事务长(采购)、文书,超期服役。1990年夏,我在临安一工厂被烫伤,当时心情非常低落,爬在床上给刘海春老连长写了一封信,诉说退伍后几个月里的经历,没过几天,战友彭如意受老连长委托,从小山头到临安来看望我,带来刘连长给的100斤粮票,带来刘立新的100元现金,我当时的泪水哗哗流下来。
杨玉楼好像是新调来的排长,因为我在连部呆的时间长,与杨排长联系的不多。向杨玉楼问好!
李建凡是福建人,高子高,说话声音很萃。
陈教,很有文才。
李光华,说话声音哄亮,做事雷厉风行,就是外八字步有点影响到威武川兵的形象啊!哈哈
彭如意,安徽老乡。憨厚老实,不爱说话,肚子里有货,文章写的非常棒。
罗会胜在八连呆的时间不长,被调到团部。个子高,属于潇洒哥。
武为勇是89年兵,当时因为连队班排训练任务紧,连长把我们连部几个都喊出来带新兵训练队列。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很惭愧自身军体素质不高。
这时候朱排长来连队时间不长。记得那天晚上朱排长在连部聊天时给我写下的分别留言。
连长安排我与班排战友一起到杭州市带大学生军训,当时给我戴顶帽子——军训排长,惭愧啊!
一恍就是近30年过去,往事历历在目。午后,凭着记忆草草写下这些,也算是与分别几十年的战友们过个八.一吧!
远方的战友们,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