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永远是人类灵魂的栖息地,它永远点燃着人们内心的某种向往和渴望。
日新月异的现实里,当最本真的问题被膨胀的名利物欲所遮蔽的时候,生命就极需要在自然的怀抱里重新找寻信仰亦或是孤独的自由。
19世纪,在巴黎乡下的一个小木屋里,福楼拜在给女友写信:“我拼命地工作,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像现在这样……”
想象一下,一个世界文豪,一个如此吝惜时间的人,却需要每天按时看“日出”,可见,这样的“日出”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重要。日出之时,拥有的是一天中最纯澈最鲜泽的光线,在这样的浸润下,灵魂一定备受鼓舞,生命也将更加鲜活,这是一天中最虔诚的最自然的仰望。
前苏联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在《金蔷薇》中引述了一个画家朋友的话:“冬天,我就到列宁格勒那的芬兰湾去,您知道吗?那里有全俄国最好看的霜。”霜,最普通最常见的自然现象,在朋友眼里,却有“最好看”之分,这“最好看的霜”不禁让我们意识到,这霜的存在,连同那投奔它的生命行为,无不包藏着一种对美的热爱,对生的热爱,那片神奇的自然美景,静静地躺在灵魂最深处,终将躺成一种在现实生活之上的精神向往。
梭罗也曾评价他最心爱的瓦尔登湖,那是自然中最美丽的风景,最富有表情的姿容,梭罗把它比作是大地的眼睛,观看着它的人同时也可衡量着自身天性的深度。
人与自然是天地间和谐的统一,人们借助自然疗伤、醒悟和奋发,自然给予人们包容、抚慰和爱戴,所以,人们需要时不时地逃离现实,奔赴自然去找寻生命最初的本真,哪怕只是目击那一瞬的光彩,路途再遥远也愿意前往。
我对远方的渴慕,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距离上一次出行,已有四个月。终于零乱地整理了思绪!学习的时候更多的是静下心来看我自己,心是塞外的,南方只是暂借的衣裳,最终无法成为熨贴的骨血。南北教育的差异是云泥之别,个人的力量可能是精卫填海,也可能是夸父逐日,但是只要衔下去,追下去,至少自己的生命会日渐丰盈。这样就够了!海派文化的开放和包容,南方人的精细与严谨都是我所欠缺的,其实自己还差的很远很远,但小溪对大海的仰望与兴叹,不会终止,人文行走,也许就是我对诗与远方追寻的终极意义吧!
人在课堂,心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