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赏梅:零落成泥的香,暗香浮动的美

1

每个季节都有着各自的美。如果说雪花装饰了整个冬天独特的视觉上的美的话,梅花就是为这冬天装点了一些芳香的味道。在春、夏、秋,它都是看着别的花盛开、凋谢,只有到了冬天,它才黯然开放,正如陆游诗中描写的那样:“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我们之所以喜欢梅花,不仅是喜欢它“疏影横斜水浅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俏丽可人,更欣赏它“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坚韧,今天给大家推荐一首关于腊梅的散文,让我们看看在余秋雨先生的笔下腊梅坚韧的品行带给了我们怎样的感动。

2

那次我住的医院原是一位外国富商的私人宅邸,院子里树木不少,可惜已是冬天,都凋零了。平日看惯了山水秀色,两眼全是饥渴,成天在树丛间寻找绿色。但是,看到的只是土褐色的交错,只是一簇簇相同式样的病房服在反复转圈,越看心越烦。病人偶尔停步攀谈几句,三句不离病,出于礼貌又不敢互相多问。只有两个病人一有机会就高声谈笑,护士说,他们得的是绝症。他们的开朗很受人尊敬,但谁都知道,这里有一种很下力气的精神支撑。他们的谈笑很少有人倾听,因为大家拿不出那么多安慰的反应、勉强的笑声。常常是护士陪着他们散步,大家远远地看着背影。

3

站在底楼檐廊和二搂阳台上的病人,都柔情柔意地看着腊梅。有人说,这么大的雪一定打落了好些花瓣;有人不同意,说大雪只会催开更多的蓓蕾。这番争论终于感动了一位护士,她自告奋勇要冒雪去数点。这位护士年轻苗条,刚迈出去,一身白衣便消融在大雪之间。她步履轻巧地走到腊梅前,捋了捋头发,便低头仰头细数起来。她一定学过一点舞蹈,数花时的身段让人联想到《天女散花》。最后,她终于直起身来向大楼微微一笑,冲着大雪报出一个数字,惹得楼上楼下的病人全都欢呼起来。数字证明,承受了一夜大雪,腊梅反而增加了许多朵,没有凋残。

4

一束腊梅给了我们很多希望,让我想起了美国作家欧·亨利写的小说《最后一片叶子》,琼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严重的肺炎,作为画家的她,想藤叶落下的时候,就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候。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屋外的风刮得那样厉害,但叶子仍然长在高高的藤枝上。琼西看到叶子经过凛冽的寒风依然可以存留下来,于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顽强地活了下来。她病愈之后去看那片叶子,才发现那片叶子是被画在墙上的。

不管是一篇叶子还是一支腊梅,带给我们的都是希望,人们经常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让我们带着这样美好的心情,迎接即将到来的2017,希望你在这个冬天能看到一株绽放的腊梅。

《最后一片叶子》欧·亨利

(本期编辑:  just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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