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橡树》,很多年前读过,觉得作者观点正确。现在重温,依旧非常赞同舒婷在《致橡树》中的爱情观。《致橡树》以 “木棉”对“橡树”做诚挚的表白,把二者人格化、心灵化,木棉即为充满青春气息的柔中带刚的现代女性美的象征,橡树则显示了一种阳刚的气质,那是伟岸、刚强的男性性格象征。《致橡树》中,否定了一方攀附、单方痴恋、一味奉献的爱情观。表达了对爱情的热烈、诚挚和坚贞,也表达了一种比肩而立、各自独立,既深情相对又相互扶持的同甘共苦、冷暖相依的爱情观。
文人鲁迅的爱情就印证了这一点,鲁迅的前妻朱安,是鲁迅在日本求学被母亲骗回家乡后娶的。旧时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词,因此他才奉命结婚。鲁迅和朱安的结合不幸,鲁迅并不喜欢朱安,结婚没多久,他就又去了日本,将娶过门的朱安丢在家独守空闺。过去的婚姻,一旦提出离婚(休妻),女方就会蒙羞,同时还牵连女方家庭。鲁迅一直到朱安病逝,都将她定为正妻。鲁迅和朱安两人本身没有感情,文化层次又不同,他们属于不爱的婚姻。
鲁迅的第二任妻子许广平,是鲁迅的学生。两人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爱情,事业上相互学习交流,许广平是鲁迅能够爱的人,能给予她帮助的人,同时,她也能够给鲁迅帮助。他们应该说是比肩而立、各自独立,又深情相对又相互扶持的爱情。
一代才女张爱玲在她24岁这一年,遇见了胡兰成,相识很短的时间就和胡兰成结婚,两人度过了一段无比甜蜜的时光。只是好景不长,当胡兰成结识了一名17岁的护士,两人先是同居,后来竟然还举行了结婚仪式。张爱玲却还在痴痴地守候着丈夫的归来,在得知真相后,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原谅。甚至在胡兰成逃难期间,又跟另外一位大他两岁的女人在一起,还怀孕了,胡兰成资金困难,张爱玲屡次伸出援手,将自己辛苦得来的稿费,多数寄给了胡兰成。她总是设身处地的为胡兰成着想,想他的难,想他的不易,想他的迫不得已,就是不为自己想。这段感情,她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简直低到了尘埃里,还无法自拔。她给胡兰成的情书上曾说:因为爱你,所以理解,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她又曾说:“看见你爱的人,自己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了,但在心里是喜欢的。可是这样做,爱情的果实能开得成熟吗?
有一女孩是我朋友的同事,在单位里都有非常不错的人缘,和我朋友关系特别好,她有什么心事都向我朋友倾诉。这女孩平时性格开朗,兴趣爱好广泛,喜欢唱歌、旅游,爱看电影,爱买新的时尚衣服,对朋友非常大方。后来,她谈恋爱了,朋友说她一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特别内向,在花销上也变得特别小气起来。每次大家聚餐或者约去旅游,她都会推辞,因为她的男朋友是非常节俭的人。有一次,朋友约她去唱卡拉ok,平时特别爱k歌的她没有答应,还说现在没时间去唱歌了,要去学怎么去做好一道菜!因为对方喜欢会做菜的女孩子;知道对方喜欢看书,自己也开始喜欢尝试看小说,她放弃了自己的其他爱好和一些社交活动。再后来,女孩子失恋了,她伤心欲绝,向我朋友倾诉说:自己在感情上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他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和我提出了分手的要求?朋友批评女孩子,说她陷在爱情里已经不能自拔,爱得很卑微, 卑微到融入到尘埃里去了。这样的爱情当然就不能长久!
所以,不管是旧时还是现代,一方攀附、单方痴恋、一味奉献的感情都是很悲剧的。
北朝名歌中有一首很经典: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全诗的白话文释义:天呀!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
这种缺乏理智、夸张怪诞的奇想,是这位痴情女子表示爱情的特殊形式。而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都被抒情女主人公当作“与君绝”的条件,无异于说“与君绝”是绝对不可能的。诗中女子的痴情感人至深,也是值得肯定的。痴情是信念坚定的表现,也只有信念坚定了,又相互扶持、同甘共苦、冷暖相依,才能慢慢走下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致橡树》的爱情观:各自有独立的人格,双方默契而平等,相互尊重、理解,共同进步,同甘共苦。
新时代的女性对待爱情,首先要独立,独立是有自己的事业和经济来源,但不要自高自大;然后需要自信,内心可以强大,但外表依然娇柔可人,偶尔的示弱和撒娇也是一种可爱。而更高的爱情境界是爱对方,不止要爱“他的人”,也要爱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