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近,但也离不开

昨天,X先生休假,来我这边看我,原本中午在公司吃盒饭的我,中午吃了一份很丰盛的午饭,当然是X先生做的,谈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


由于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匆匆吃完饭还没和X先生好好说话,就去上班了。吃饭期间X先生问我,你下午想吃什么,说实话那一瞬间是有些懵逼的,因为那个时候嘴里刚塞进去一大口饭,肚子已经不饿了,眼前的饭菜已经满足了咕咕叫的肚子,脑袋也顾不上去思考下一顿饭吃什么的问题。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好像长这么大只有我妈会在这顿饭还没吃完的时候问我下一顿想吃什么。

懵逼了片刻的我随口说了一句,吃什么都可以,X先生就开始像我妈一样在我耳边叨叨,要不吃饺子吧,要不吃鱼怎么样······我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质疑着X先生的厨艺,但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相信他敢说就一定能做出来,而且不会太差。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故事的前提,我和X先生认识五年一千八百多天,我吃过他爸爸做的手撕包菜,但从来没有吃过他做的饭,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做饭。

但神奇的是,当他说要来我家做饭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他的厨艺。下午下班之后回家,走到楼道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一进门看到他专心的在煮着那锅鱼,画面很温馨。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味道怎么样,尝的第一口没有失望,第二口就暴露了,竟然没有味道,然后又煮了一会儿才开始进行我们的晚餐。

X先生和我,我已经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习惯,我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谈论过我们对对方的情谊,只是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地像家人一样,他总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见我并找到我,看向我的眼神总是温柔似水,而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他也给的那么自然,即使我没有陪他,他也不生气,反倒安慰因为没有陪他而内疚的我。

吃饭的时候也总自然到不用那么多客套,你随意我随意,我们总能在对方面前做最真的自己,而不用担心他会离开。或许是因为从未拥有,所以才不会有这样的担心吧。后来吃完晚饭,我洗碗,他坐在一旁休息,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再然后送他离开,本以为自己会很舍不得,可事实并没有。送他到车站,看他坐上车之后一个人往回走,想了很多,最深的感触就是我们好像只能这个样子了,走不近也离不开。

既跨不过朋友的这条线,也不忍心离开彼此。一年两次的见面已经成为习惯,他送我走,我送他走也在这四年里不知不觉成为习惯,我们都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好像还差点什么,不过似乎这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有一个什么东西束缚。我也渐渐开始怀疑,我和X先生可能真的是那种超越性别的友谊,男女之间也许是有纯友谊的。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X先生会在大概九月份的时候离开离我只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那座城市,不知道他离开之前还会不会来看我,但可以肯定的是离开之后的X先生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而我们也许此生再也不会相见。其实我内心是很希望X先生可以和我一样留在这座城市,一起打拼,但是这些话又怎么能说的出口,更何况我该以什么身份什么口吻告诉他这些,更没有把握我留他,他就会真的留下来。所以只能用一种看似很大度的态度,装作漠不关心又或者很尊重他的决定一样放他走。

今天中午吃的泡面,晚餐随便吃了点,回到家感觉空荡荡的,像缺点儿什么似得,虽然我已经一个人住了一个多月了,他只是来了一天而已,却让我有一种像自己一个人住的第一天一样落寞。走不近,离不开,亲爱的X先生,我对你这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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