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这条鱼叫勇敢】第九章:自由自由(二)

拒绝不喜欢的,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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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不可思议地看着般般,般般很少讲这么这么长的话,更不用说是为了自己,请求帮忙的话。般般也看看勇敢,微微地一笑,似乎还有一种感谢的情绪在里面。

“啊......啊......”海鸥大婶清清嗓子,转头认真地看着笼子里的般般,“假使我帮到了你,你有机会逃出来,你哪一天后悔了,不能责备任何一个帮助你完成这件事的助力。”

海鸥大婶的话在般般心里经不起任何波澜,般般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自由,怎样的快活,又怎么会考虑外面的世界会有怎样的困难,怎样的不快呢。它几乎不假思索就可以给出答案,但它佯装思考很彻底的样子,才不慌不忙地说,“今后我不会对任何帮助我自由,帮助我过另一种生活的伙伴怀有敌意,也不会有任何让你们察觉到我后悔的迹象。”

“这是你的选择,请在余生时刻谨记。”海鸥大婶的话很直,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不待勇敢和般般回答,海鸥就绕着般般挂笼子的横杆开始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海鸥仍是不曾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勇敢也一圈一圈围着船开始转,最后游得越来越快,游到精疲力尽和头脑发晕,只得一头扎进海底,直直地躺了下去,咕噜咕噜直吐泡泡。

笼子的门关得紧紧的,铁丝竖起了四壁,圆

圆的穹顶让鸟笼显得更加精致,只有底座是木板拼接而成。海鸥一边观察着笼子,一边观察船上的器具、摆设,它希望粗心的水手把钥匙放在甲板上某一个小桌子小椅子上,可不够幸运的是,水手是一个沉稳冷静的人,绝不容忍自己如此粗心。

海鸥飞得累了,停在甲板的一根柱子上,耷拉着翅膀,有些怠倦想要放弃的意思。

般般似乎也感受到了海鸥的气氛,两只爪子交替着踩来踩去,似乎这样就可以用来打发自己的失望与无聊。

只有勇敢还沉住海底,补偿一上午丧失的体力,不愿意上来,所以勇敢并没有感受到此类煎熬的气氛。

似乎般般和海鸥大婶都已经放弃了,追求自由的愿望,都快要放弃了,两只鸟的神情姿态都倦倦的,临近天黑的气息又在慢慢逼近。

天渐渐要黑了,云也慢慢聚拢起来,聚拢的云变得昏昏沉沉,逼近了海面,黑暗的天空蓄势待发,就像饱含了愤怒的人,即将破口大骂一般。

海鸥看见黑暗的天色,担忧地看着家的方向,但还是坚持观察,不肯放过任何能让般般逃脱的机会。

“咚咚咚咚”,“嘭嘭嘭嘭”,一串并不沉稳,没有固定节奏,但却欢快的脚步声传来,一会,泡沫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甲板上。

“臭鸟儿,要下雨了,我把你接到岸上去吧。”泡沫仰起头带着些欢快的语气说道。说着,她又开始尝试用手去够装着般般的笼子,矮矮的身体,短短的手,就算是踮起脚也够不到笼子,她的手指一伸一屈努力伸展着,但还是由于生理上的差距,这样努力还是无法达成她的心愿。

小女孩并不屈服于自己的短处,她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尝试搬动甲板上的桌子椅子,嘎吱嘎吱,小女孩终于找到一个受她控制的小圆凳子,她绷起身子,弓起背,伸长手一点一点把凳子拖到笼子底下。

一切准备就绪,小女孩学着大人拍拍手掌,似乎要把手上的灰尘拍下去。插着腰,小女孩满意地看看凳子,又看看笼子里的小鸟,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事业。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凳子,笨拙地在上面站起身来,等到凳子稳定下来,慢慢伸手去够挂着的笼子,这下似乎是轻而易举了,小女孩够到了笼子外围的中部,小女孩举着笼子往上托有点吃力,颤颤巍巍,但还是安全把笼子取了下来。

小女孩搬凳子去取笼子的全过程,都远远被海鸥看见了,同样小女孩说的话也被海鸥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她要把鸟儿般般带回岸上。海鸥大婶的心里有些着急了,虽然它口上正直,一字一板地不饶人,但它把救助般般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同时,它也同时关心起般般了。

没有太多的考虑,当小女孩把笼子取下来,海鸥一个俯冲,冷不丁地冲到了小女孩面前,小女孩没防备,马上被吓得摔到了凳子旁边。随之,笼子也被摔在了地上,“嘭”地一声之后,咕噜咕噜滚了好远。

“哎呀,泡沫小姐,你这是干嘛呢?摔得疼不疼?我们赶紧下去擦药。”来到甲板上的夏力急忙跑过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像是每一个细胞都很紧张似的。

泡沫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甲板上某一个点,被吓到还没有回神,夏力冲过来,半跪在船板上,仔细地看了看泡沫,发现泡沫除了惊吓之后呆滞的表情,还有小腿上的一块磕伤,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异常,于是夏力抱起泡沫就下了船。

笼子一磕,一滚,般般的脑袋被突然的撞击和高速的旋转弄得晕晕乎乎,直到撞到一个桌子脚,笼子才慢慢停了下来。笼子停下来了,可般般脑子里的圈却停不下来,一直一直转,看的天空的黑和笼子铁丝墙的黑一直在转。转......转......转......般般眼里的世界变得不像是本来的世界了,想要阻止,却停不下来。

“嘿!”海鸥又一个俯冲,乘着风滑到般般的笼子旁边,用脚扒拉着笼子让笼子的门更靠近船面。

般般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推着滚动了一小段距离,接着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拉着到了一个平面上,一直被拖着,慢慢移动着。

不一会,般般停下来了,一把扇子毫不客气地拍打着般般的脸,般般感到了一丝痛楚。这种不舒适的感觉让般般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切是模模糊糊的,只看见一个影子立在自己身边。

这个影子说话了,声音有些熟悉,像是曾经交流过,听过的声音。

“暴风雨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般般的意识就像一团浆糊,根本理不清思绪。

“孩子在等着我,你跟勇敢一起吧!勇敢会照顾好你的。”那个声音飘飘乎乎,般般虽然听清了每一个字,但却无法准确地告诉大脑,那些字拼起来的具体含义。

“嗯?”般般仍旧像是在睡梦中一般,声音也是呢喃的,含糊不清。

一股力量悬空把它吊了起来,这是天空的感觉。

就像没有着落一般,般般感觉行进了几分钟,突然,一股重力硬生生拽着般般往下拉,般般跌在了地面。



插一句题外话,一个人可以爱很多,但不要只爱一个人。世界那么大,一个人就那么丢丢,为了一粒芝麻丢掉芝麻地毕竟是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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