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步行回家路上,天微微朦胧,马路边小区外的广场上,一个小孩在哭。
“你过来呀,你再不来,我们就走了”。有个声音传来,搜寻四周,没有看见说话的人。
向小孩看去,他拿着一把玫红色的塑料铲子,双手抓着铲子,坚定的笔直站着,嚎啕大哭,大约2岁多。
我走过,在约40米远外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圆形花坛的一丛灌木后,在前方看过来,能看见上半身,是一位年轻的爷爷,大约五六十岁,个子高高,身体健朗,旁边奶奶也是穿戴整洁,躲在灌木后。这对爷爷奶奶,许是在和孩子对峙,孩子不回家,他们往前走,僵持着要孩子跟过来,走过来。孩子站在四十米远外,哭了很久,在我看向孩子的时候,感觉他坚定的哭泣里,带着渴求理解,渴求守护,渴求再玩一会。在爷爷奶奶远远的注视和调教规则和坚定之下,孩子略略有些妥协,微微往前移动半步身子。
每每遇见这样的情形,我常常会想,是大人们有意在给孩子建立规则,又或者是孩子在用他们的情绪和不丰富的言语,表达着些什么。孩子的哭泣撒泼,大人的说教怒吼斥责,交融在一起,分明感受到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强制,也是一种弱小的呐喊,是一种声音,也是这家人生活现状的一种表达。是陷于其中,还是跳脱出来,舒服的处理,需要智慧和心境。也许可以有更好的交流方式,也许这也是每个当事人当下所能给出的他的处理方式,期待这方式更好,小孩需要成长,大人何尝不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