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个小时,终于开了。幸好这期间没人经过,不然可就完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是特别紧张。刚要进屋,对面门突然开了,可能是要下楼,然后看了我一眼。瞬间,心跳加速了几倍,紧张的手里的铁丝都掉了。他掏出电话,
“哥,我······我是迫不得已,·真···的···你放···放过我吧······”
我苦苦哀求,他没理,还是拨了电话。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哥你放过我吧······”
他过来钳制住我,我没反抗,眼泪唰的下来,
“我妈还在医院,手术费还没凑齐······”
正在说呢,他愣了一下,松开了,双手搓了搓脸,抿着嘴,从鼻孔出了通气,顺兜里摸出一些钱甩过来,
“你赶紧走吧。”
我拿了钱往楼下跑,警车已经到楼下了,刚走到小区门口,几个警察押着刚才那个大哥出来了,门口保安嘟囔了一句,
“狗就是改不了吃屎,上次进去还没等他出来他妈就没了,这回不知道又进去几年。”
差一步就出了小区门口,我实在是迈不动,转身跑回去,
“警察同志,他是个好人!”
······
第一次见这阵势,差点吓尿了,凳子直不起腰,手腕也被勒的发紫。审讯过程并不漫长,就挨了几个耳光。我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吐了出来,那个年轻一点的拎着厚厚的字典又过去关了摄像机,老一点的警察“哎”了一声,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年轻的警察又回座位了。
刑满,这半年过得并不轻松,一辈子都忘不掉。我紧着步子冲到家中,我妈满脸惊喜,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这半年去哪出差了,连个电话也不打,多亏了你那个朋友的照顾,好像还是个警察,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看面相比你大不少······”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狠狠洗了几遍手,找到那个警察,
“谢谢你替我尽孝,以前听到、看到了很多我们老百姓和你们···呃···是警察和我们老百姓之间的事儿。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点了根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