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在酒吧已经工作两个月了,酒早已被我换成了各种啤酒、红酒和饮料酒。
主因是我不会调酒,次因是营业额少得可怜,老板还没归来,我可不想赔自己的钱进去,更不想没地方住,只好降低成本,换这些酒来经营。
女人每晚都来,不细看很难发现她每晚都换不同的衣服,不过都是黑色中长款外套,只是款式稍许有些差异。她照例坐在同一个地方,半斜倚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声音轻柔,笑意浅浅,然后就睡着在沙发上。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过去,客人们越来越少,后来的后来,一只手的手指都数的过来,我依旧努力地经营着,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留在这里过夜的理由。
三个月的日子一溜而过,天冷了,冷的人都不敢出门,酒吧里好几天都不曾来客人,除了女人。
那晚女人一进来,依旧浅笑着,柔声说“来杯酒”,顺手把包递给我,“存1号柜”。
她一杯一杯地品着酒,我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凌晨两点终于到了,我去里屋拿了老板的大衣,准备给她当被子。
她轻转着手腕,摇曳着手里的酒杯,酒在杯子里有规律地荡漾着。
她起身走过来,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柔声说:“谢谢你。”,笑意在她脸上浅浅地洋溢着。
“不客气。”我带着官方地笑意回答她。
“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
她右手食指沾着那杯酒水,在吧台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抬头问我:“认识吗?”
“认识。”我官方地笑意里带着疑惑。
“帮我杀了他。”她浅笑着柔声说。
我感觉不到她有一丝的痴怒怨恨仇,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再见。”她声音轻柔,笑意浅浅,说着便挎着包出去了。
后来,她一直没有来过。我时常学着她的样子,在桌子上她放酒杯的地方放一杯酒,带着她特有的浅笑,半斜倚着她常坐的那张沙发,盯着那杯酒看,期待能看出点名堂来。
功夫不负我的坚持,后来,突然地一天,我盯着酒杯看着看着,放佛在酒杯里看到了她要杀的那个人的脸。
第二年的一天,我在银行打扫卫生时,偶然在一张被丢弃的银行人员名单上,看见了女人写在吧台上的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