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并不复杂,一个恃才放旷的天才作家和一个冷静自持的传奇编辑相遇,便成就了一段伟大的奇迹。
柏金斯的沉稳如同故事的开篇,每日在几尺见方的办公室不厌其烦地批阅文本,身后罗列着一本本不朽的著作。绿皮火车的伴着嘶哑的汽笛声和腾起的烟雾驶向远方,柏金斯拿出一叠厚厚的书稿开始阅读,窗外的风景掠过,旁白响起,托马斯的文字让人感受到深沉的力量,同时让人感受到了柏金斯被震撼的心灵。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办公室,托马斯看似疯狂而不羁,柏金斯只是淡然地微笑,当柏金斯提出将托马斯的手稿印刷出版时,传奇就开始了。这是作家和编辑的友谊与交锋,他们彼此认同,对作品的删改却又持着不同的态度,他们在办公室、酒馆、车站……近乎忘我地 修改着作品的字句,从而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托马斯的第一部作品很是成功,他从被拒绝无数次的失意写手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天才作家,他们很快开始了对第二部作品——《时间与河流》的修订。这部作品耗时相当长,两人对工作的的投入使得各自家庭的矛盾逐渐凸显出来,托马斯的妻子艾琳被抛下,几度崩溃,而托马斯仍不管不顾。柏金斯在保证作品能顺利出版的情况下,还要安抚艾琳,哪怕是被她的自杀或是枪口威胁。
矛盾激化于托马斯对菲茨杰拉德口无遮拦的羞辱,柏金斯看到了托马斯的极度自私和冷漠,而固执的托马斯受不了柏金斯的说教,选择了离开,两人如同父子的关系被切断了。
故事的结局有些突如其来,托马斯意外地得了绝症,时间所剩无几。他在病房中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刺眼的光线,执着地让护士拿来了笔纸,颤抖地写下了生命中最后一段文字。他曾经疯狂地写作,想要描绘出全美国的图景,他曾经和柏金斯——他的伯乐一起并肩俯瞰曼哈顿,而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参加完托马斯的葬礼,柏金斯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而那个惊才绝艳的托马斯,再也不会坐在对面放声笑谈了。拆开那封信的时候,饶是柏金斯再冷静自持,也不住地落泪,甚至摘下了他连和家人吃饭都戴着的似乎从未摘下过的帽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彼此的惺惺相惜,方铸就了传奇。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后记:观影时蓦然地想到这首歌词,他们的一生交汇于笔尖,碰撞于思想,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场相遇,刻骨而铭心。
从一眼开始解冻
甘愿 将最后雪色拱送
有幸借你灿烂 于夏夜收拢清风
来延续你身后三分春意浓
有来信百般默诵
痼疾 饮下良药亦作痛
饶是才名放纵 也只得三句空洞
自当将赘语吞吐缝入腹中
剜去未曾被揭过滚滚两遭千疮百孔
你我隔着暗火借行文触摸相逢
笔锋都不稳重 末尾颤抖划下轰动
忐忑这安稳岁月欠奉
——《缺席》,填词:江眉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