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感知着白驹过隙 ,有多少人留意过日月兴潜,岁月更迭?有多少人留意过春夏秋冬,感受过瑰丽绚烂,鸟语花香?至少我错过了多年岁月,对自然的赏赐几乎空白,只留几段儿时玩耍的印象和成人忙碌的印迹在深深的脑海。
小时候或者成年时,多次有朋友问起我喜欢什么季节? 瞬间含糊不清,一会儿答春天,一会儿答夏天,一会儿又秋天,一会儿又想起白雪的美丽。反问朋友,朋友也没有明确的表态。相视而笑,捕捉起岁月的点点滴滴。若是现在,我一定十分肯定地说,‘春天’。为什么? 因为你懂,春天太不易,特别是2020年的春。因为生命在春天里绽放、起死回生,因为生机、活力、美丽、希望和欢乐在春天里再现,因为日月山河大地换新颜 ……,因为秋的凄凉、冬的残酷。
说起春天,我实属惭愧,自渐形秽。我不曾越洋过海,也不曾游历河山。我不知道日本的樱花有多美,也不知道江南的烟雨楼台有多醉,更不知道欧罗巴的花团锦簇有多繁。我唯一感知的只有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花花草草和故乡的田。但故乡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的春是什么模样,我的印象里只有青青的麦苗和田畔的小黄花了,也许还有那黄土塬上逐渐萌起来的层层绿意了。因为饥饿,我还记忆着那密麻麻乱蓬蓬有奌发亮的细小榆钱和那高大泡桐树上散发着淡粉味的泡桐花。除此而外,就是田野里卑微的蒲公英、车前子、荠菜、小蒜、蒺藜、棉扫帚、刺蓬草等。鸟儿们除了燕子的归来,布谷鸟会在布谷树上使劲地鸣叫,别的一无所知了。别时的我已走过了人生的二十多个春秋,是春天走到我眼前,而我从未仔细看过它的。九十年代后,故乡的经济作物开始引入苹果。苹果开花了,苹果花的美丽一度吸引过人的眼球,但只一时尽兴。要论它的美丽在哪,我只知道人面花儿相映含笑了。从不知它满园的嫣红点点,粉白含蓄,迷人可爱,更不要说一大片一大片了。也许那时的土围墙太多,不但遮挡了苹果园春天的美丽,也遮挡了整个故乡春天的风景,抬头也只有塬上模糊的萌萌青绿了,以至于多年我对故乡的春一片空白。也许过于忙碌,也许小土墙的残次斑驳丑陋让我不再感知自然。
留意起故乡的春,大约在七八年前。那时,方看懂了春,感知了春的魅力,感知了生命的精彩纷呈和力量。
三月的清早,推开窗子,刹那一片粉红的花海映入眼帘,喜不自禁。从此,朝朝推开了窗子,朝朝极目远眺。看的入神,看的心动。那粉红的花海,宛若圣洁轻盈美丽的仙女下凡,宛若瑶池的鲜花落地。从此,知道了抬头看天空、看太阳、看星河、看流云,看远方;从此走进了天地,走进了春夏秋冬四季更迭的丰盈多彩和匆匆,惊叹了花开的绚烂、美丽和迷人,也多少会意了花落的悲哀、伤怀和无奈。
恰在那时,一方碧水蓝天工程开始启动。一方面,故乡背靠的黄土塬上,乳罗小山开始修建一个顺依山势的太阳能发电厂。另一方面,美丽乡村建设也开始规划实施。
发电厂的建设,片片藏青蓝的发电板取代了层层的慌山黄土。从此,山换了面貌,脚下的故乡也换了面貌。日日抬头北望,是一大片藏蓝的清晰和清丽。蓝色的山,春夏秋绿色无边的大地,映衬出更蓝更明亮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初升的太阳,日落的晚霞,四季的花儿,欢畅的飞鸟,村舍,行走的们……,一切都显现出别样的风彩。
美丽乡村建设,条条道路被硬化、绿化、美化,各处村庄修建起了小广场,栽种上了各种净化植被和各色花卉,城帮被加固,城邦四周也绿茵和花卉相绕。从此,乡村变了模样,有了四季诱人的婀娜、清秀、清丽、清香、艳丽、美颜和瑰丽等等。从此,鸟鸣悠扬,人行舒畅,精神愉悦,幸福感倍增。
朦胧中,过完年便是春。随着布谷鸟的声声啼叫,太阳一天比一天暖和,天色一天比一天明亮。尽管时有大雪飘飘,寒风料峭,阴晴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