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我只睡你一夜 16

往事经年

那天蔡盼过去找我,要到谭哥那喝酒。我说都谁呀?他说就咱俩,我请你。我说我先看看太阳打哪边升起来的。蔡盼说别贫了,我这郁闷着呢。

到了谭哥那,我俩开始喝。蔡盼一改往日的眉飞色舞,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酒过三巡,蔡盼说:“你说我怎么就长成这操性呢?我要是再高那么10厘米,我敢保证这学校没有处女了。”我说我相信你有这实力。对了,你到底多高?蔡盼说你看我有多高?我说估计不好。

蔡盼说:“我给你讲讲关于我身高的血泪史吧,上高中的时候我去一个同学家玩,他妈就问我,说蔡盼你多高?我说我还不到一米六呢,他妈就说可别瞎说了,不到一米六那还叫人呀?其实我知道他妈啥意思,是想说我肯定比一米六高,他妈还较真儿,真的拿卷尺给我量了一下,一米五七。”我把酒都喷了出去。

蔡盼接着又列举一些他追过的女孩子,从上幼儿园时候开始。他说那会儿他正经风光过一阵,因为那阵身高都差不多,而且儿歌唱得好的他尤其受女孩子青睐。我说那你从业还算比较早,不过不如我。蔡盼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在我3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一个比我小两三岁的女孩子。蔡盼说别缺德了你可。我说我还算缺德?都说你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得都不放过。蔡盼说不大准确,还要加女性两个字作主语。

蔡盼说小的时候其实也不懂嘛,就是你去我家写作业我去你家写作业的,后来有几次动情的。虽然都没有得手,但也回味悠长。也有缺德的,尤其是你们级的一个,我就为这事郁闷呢。对了,学生会 在这呢,我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我说说道也没用,也不是我家闺女,而且话说回来了,是我家闺女也不能让你祸祸。不过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蔡盼说你们级刚报到时我就相中了一个小妞,长的不错,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我当时就相中了。——蔡盼这点比较好,就是坦诚,而且对女生总是表现出一种类似于宗教信仰似的狂热,用谭哥的话说就是“永远风风火火饥饥渴渴”。

  蔡盼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那阵是文艺部纳新,我就想把她安插在我手下,这样机会不是多一点嘛。

  我说考虑的还挺周全。蔡盼说周全是周全,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卵用,我有八面玲珑,人家有十面埋伏呀。我先后请她吃过两顿麦当劳看过一场电影,她都兴高采烈的陪我去的,结果后来我说要她做我女朋友,她说我俩不适合。你说她这是什么人品啊?

  我说:“那也不是人家让你请的,你这也算风险投资,赔了赚了都正常。”蔡盼说不行,不能吃这哑巴亏。我说骗你两顿麦当劳一场电影是她不对,但是你也尽量节哀,千万别干什么报复社会的事,跟那个什么加爵似的,犯不上,你还年轻,还有那么多女青年等着你泡呢,不要为了一颗树木失去一片森林呀。蔡盼说那一棵树可以是自己的,森林再茂密也只能看呀。我说你是光头强变的吧,见到树就想砍?蔡盼笑了,说你个臭缺德的。

看到对蔡盼的劝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准备献身说法。

  我说谁还不碰点郁闷的事,过去就完。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我那阵比你还闹心呢。蔡盼说也是两顿麦当劳一场电影?我说不大一样。不过咱们病人之间可以探讨一下病情。我高中的时候认识一个小我一届的女孩子,叫杨帆。认识的经历都很特别。

  我开始给他讲我那个尘封的故事:那时候我们都住校,很多他们那届的都喜欢找我们玩,因为我们那边高中比较乱,经常打架、抢钱、踢宿舍什么的,想不挨欺负要找人罩,我们那阵也挺能折腾的,身边就聚了一帮人。

  有一天一个低年级的学生来宿舍找我,让我帮个忙。我说什么忙?他说帮他骂人。我说我他妈也不是泼妇,帮不上,打人还能考虑。他说不是,有个女生很浪,他实在看不过眼,想让我帮忙写首诗骂一下。

  我说人家浪不浪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人妈都没急你跟着惨和什么呀?皇上不急太监急。他说就是看着不爽想骂骂解解恨。我说别把自己整的跟替天行道似的,你猜我信吗?他拿出两盒软中华,说听别人说“庆阳斗烟诗百篇”,这两盒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他爸那偷来的,权当润笔。

  软中华在那阵可是稀罕物,我当时就毫无立场的接了过来。拿人家的手短,把烟点上后我就给他写了,那阵我写个淫词艳曲儿的在我们学校是还小有名气的。蔡盼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说现在还能记住呢,好像是:

  自诩羞花闭月

  吹嘘貌美倾城

  乍看却似赛貂婵

  其实败柳残红

  寻常巷陌常见

  回眸卧倒一片

  好奇问君何能而

  却道呕吐之便

  绿杨芳草长亭

  孤帆一片迎风

  随意取其二字

  呕吐直至三更

  那家伙拿着反复吟诵几遍,又在杨和帆两个字下面点了两个小点,哼着小曲走了。我当时以为那个叫杨帆的刨了他家祖坟了呢。

蔡盼说那后来呢?我说后来把两盒软中华抽完我就把这事忘了,结果有一天去上课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个信封。拆开后看见一封信,还是用带香味的信纸写的。上面也是一首打油诗,字体很娟秀,文笔也不错,大概意思是素不相识的问我为啥骂她,署名是杨帆。

  我下课就叫两个人把让我帮他骂人那小子揪过来了。那小子自知理亏,吓得脸都白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那天他放信的时候被杨帆的同学看见了,后来杨帆就问他谁写的,他就把我招了。还说他想追杨帆,但是杨帆不理他,他就想骂骂她解解恨。

  我说那个信谁放我桌子上的?他说是他。我说你也真他妈够可以,这要是抗战时候,你要让鬼子抓着都不用审,直接就得把我招了。他说他就是立场有点不坚定。我说别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根本就没有立场。这个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你把这个给杨帆。我给他一封信,我说你要是偷看我就把你腿打折。他发誓说不会,我说上次那个中华挺好抽,他说他爸那还有,下星期再给我偷两盒。

  蔡盼说你也够缺德的了,你给她写的什么呀?我说我得跟人家解释下呀。我写的好像是:

  大道本自海接天

  大路通天各一边

  井水河水不相犯

  绿杨孤帆我何干

  因听路人一念词

  误把小姐当东施

  适才见得君之语

  方惭所作打油诗

  蔡盼说你也骚得够可以的,后来怎么样了?我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信了,我也就把这事儿忘了。有一天我下楼的时候有一个迎面上楼的女孩子问我是不是叫车庆阳。我说是呀,她说她叫杨帆。蔡盼说长得好看吗?我说不是好看,是很好看,笑起来有点像年轻时的周慧敏。

然后她就跟我说我写得东西很不错的,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记得好像还给她道歉来着。她笑了,说没什么。现在有时候我还能想起那个笑容。蔡盼说还依稀记得当年笑。

  我说后来我们俩就经常在一块了。那时候愿意显摆,弄了个破口琴,整天没事儿就在走廊里坐窗台上吹,装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她去找我,说想学吹口琴,让我教她。

  蔡盼说就教床上去了?我说没有,你这孩子思想太龌龊。我那阵挺清纯的,除了打架基本上没有什么劣迹。

  蔡盼说:什么也没干?我说完全这么说也不客观。那阵一个哥们在校外租房子,就在她家楼下。我俩经常放学就往那跑,整的那哥们每天象游魂野鬼一样在楼下晃悠。那阵她妈管她特别严,有时候去学校接她。我特怕她妈。蔡盼说你心里没鬼你怕啥呀?我说你骂人呢?谁说我心里没鬼的?

  蔡盼说也不知道谁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清纯。我说清纯跟心里有鬼基本上不冲突。清纯的孩子也可以偶尔像你一样想点龌龊的事,注意是偶尔呦~~蔡盼说别缺德了,接着讲吧。

  我说讲到哪了?蔡盼说就是你龌龊和心里有鬼那。我说那阵我俩一见面就抱在一起,跟分开了半辈子似的。然后就开始聊天,好像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纳闷,那阵怎么就有那么多话要说。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是满族,会讲很多满族的故事。

  蔡盼说还是满族,跟你挺配。我说怎么配?他说你不是不满足吗?我说跟你这种流氓交流真他妈费尽。蔡盼说我不打岔了,你赶紧讲吧,等着听呢。

  我说那阵她还经常从家里偷好吃的偷偷跑到楼下我俩一块吃。有时候我们还会一块做饭。她会做炸酱面,做的还挺好吃的。吃完饭她洗碗,我就给她吹口琴听,那阵她特别喜欢听《烟火》。听过吧?

  我给蔡盼唱: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走进悲伤的森林,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又在午夜里惊醒。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惊慌失措的眼睛,就像已经远走的背影,依然靠在我怀里……蔡盼说可以呀,唱的不错,挺像刘德华的。

  我说那他妈是吴奇隆唱的,拍马屁都不会拍,亏你还会写歌。蔡盼说我写那个能跟你们这种口水歌一样吗?咱那都是有深度的。对了,你俩就没干点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我说你再废话我倒是能干点大义灭亲的事。蔡盼说说真格的,睡了没有?我说没有,不过倒是初吻就在那阵。

  蔡盼就问我初吻什么感觉。我说想知道?他说想。我说那先把酒干了。蔡盼干了一杯。说:说吧。我说你再来一杯,要不我想不起来。蔡盼倒上一杯又干了。我说蔡爷酒量不错呀?要不再来一杯?蔡盼说你灌傻小子呢?赶紧说。

  我说你没接过吻?蔡盼说没有。我说别跟我装处男。蔡盼说真没有。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就跟吃果冻差不多。蔡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你可真他妈哏儿,接着说,接着说,吃完果冻又干嘛了?

我说真的没什么了,因为又过了几天我就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后来我妈又托人把我转到了外地的学校,到了外地后特别想她,结果两个月后就偷偷的跑回以前的学校了,那阵没有手机,所以回去之前也没有打电话。

  我先回到以前的班级找几个好朋友一块喝酒。喝酒的时候我就说一会要去看杨帆。哥几个说算了,问他们为啥又都吞吞吐吐的。后来我追问之下他们就说了,我被开除以后学校从外地转来一个帅哥,据说他爸是别的城市的副市长,平级调动到我们那里的。大伙经常看见晚自习后那小子跟杨帆两人出双入对的。大头还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说你他妈放屁。那是我第一次跟自己朋友发火。

  后来我就不停的喝酒,大伙看劝不住我就陪着我喝。喝到学校放学,二驴和大勇就先走了,我们继续喝。两个人回到宿舍把那小子揍了一顿,后来还被学校记了个处分。这个事他们没跟我说,我一直不知道,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大勇就是迎水道的那个哥们,上次打白欣的那个。

  第二天我在她家楼下见到她了。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可真够无聊的。当时给我这个气呀,她要不是一女的我都想揍她了。我说我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就是为了听你说我无聊的?她说你这么干还想让我怎么说?我以为她说我回来看她无聊。我说行,我去干点有聊的,我车庆阳再回来找你我都不姓车。蔡盼说那你后来找她了吗?我说我现在姓什么?蔡盼说车呀。我说那就对了。

 我说许多爱聚集在一时激情,太多人放手在一时任性。蔡盼说挺哲理的。我说迪克牛仔的歌词。蔡盼说你怎么老背歌词呀?我说不是背歌词,是有些歌词真的很符合人某时候的心境,所以就爱听。蔡盼说后来再也没联系?

  我说没有了。我以为下半辈子都见不到她了。结果有的时候生活就是经常他妈的让你大吃一惊。过了很长时间,我因为打架被另一所高中开除了以后我妈又托人把我送到了我们那仅存的一所没被我上过的高中。去了以后老师说还有两个空坐,你想坐前面还是后面?我说我个子太高,坐后面吧,免得影响其它同学看黑板。其实我是怕坐前面困了不能睡觉。老师说那你就坐后面吧。结果往后面走时发现那个空坐隔着一个人居然就是杨帆。她也一直看着我。

  我坐下以后就开始琢磨生活的不可思议。

  一会旁边叫赵亮的女生拿了一个纸条给我。我打开看见上面写着: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杨帆写的,我认识她的字。我在后面写上:命运如此的安排,总让人无奈。传回给她了。然后我们都趴在桌子上,对视着笑出了声。

  下了晚自习我们就一块去操场了。她说她变坏了。我没说话。她说我们分开后她处过很多男朋友,这个班级也有,前两天刚分。她还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我一直微笑着听,看着路灯。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路灯真他妈亮,亮得刺眼。后来我说别说了,就抱住了她。她趴在我怀里哭得很厉害,很委屈,用尽全身力气抱着我,哭得肩都一耸一耸的。

  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后来我们就一块在大街上逛。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我知道没见到她的日子自己的心一直悬在她身上。抱住她时仿佛以往的问题都有了答案。我相信她也跟我一样。

  我们不停的傻笑。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在路灯下美得有点不真实。我们在路边买5毛钱一串的羊肉串吃,辣得伸着舌头吸着气还是看着对方笑。我们一条街一条街的走,没有目的。

  她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也不去找她。我说你不是说我无聊吗?她说还挺记仇的。那你为什么叫人打我表弟呀?我说谁是你表弟呀?她说就是被二驴和大勇打的那个。我想了好久才把思路理清。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你表弟呢?她说你也没问我呀,还说再来找我你就不姓车。你多厉害呀。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我就抱着她让她哭。后来等她哭累了我们就坐在百货大楼门前的铺着地毯的台阶上,她趴在我腿上居然睡着了。我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感觉像找回了丢了的宝贝。当时就想,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蔡盼说那你们在一起多久?我说三天。蔡盼说为嘛呀?你说你这不是浪风抽的吗?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又给分了?我说我也不想呀。她家里发生了点变故,要搬到外地去。我相信很多东西要看缘分的。有缘无份呀,强求不来的。

  其实后来我们也有联系,只不过大家生活的圈子不一样了,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电话里的内容无非是一次次的回忆以前的一些东西,没有什么新意思,而且我们都是那种不喜欢干涉对方生活的,所以从来不问对方新近的情况,不问也就谁都懒得说,再后来打电话都成了彼此的负担,后来不知不觉竟断了联系。

  不过这段感情对我影响不小,从那以后我就不会再为谁欢喜为谁忧了。可能谁都要经历这一遭的,过去了就知道了所谓爱情的真相。

  蔡盼说那你不觉得可惜吗?我说如果不觉得可惜我会记忆这么深刻吗?但是有的时候时间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所有的东西在它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你那点事过两天肯定忘,有啥郁闷的呀,大丈夫何患无妻呀,是不是?我看过一篇小文章,叫《时间偷喝的》。一个女孩子写的,我看了好多遍,看完后很有启发,有时间你也找来看看。

  蔡盼缠着我问从哪见到的,我说好像就在谭哥这,一本什么文摘。蔡盼跑到谭哥里屋的床边很容易就找到了,因为那就一本叫“文摘”的。他翻到那个故事开始有感情的朗诵:

那段日子常加班,完工后,有时同事们会去喝一杯,再趁着月色回家。过马路时,拐弯处有车灯,极凶险地扑面,他伸手将她一挡:“当心。”声调微醺。她转头一瞥,幽暗里,他的眼睛这么亮,令人惊奇,呼吸间带酒香,像看不见的舌尖,轻轻撩拨她。 她没法不留意他。电脑前专注的背影;玩飞镖时,孩子般的大叫;开会时镇定而锐利,如剑敛于鞘;去酒吧,喜喝姜汁白兰地,一杯一杯如饮白水她在最远的角落,也不由一扬头,一饮而尽,呛得剧咳不已。 

他后来跟部门经理吵了一架就辞职了,尘世茫茫,他像大兵瑞恩消失在二战的汪洋大海里一样,她自知没能力找到他。热烈而黑暗的爱意,便更像地壳下的暗涌,毫无来由,绝无出路。 几年后,谈婚论嫁的男友上她家来,以准主人身份验视一切:“咦,你不是不喝酒的吗?”手里的酒瓶,披了一件灰尘的毯。 

她笑而不语,冲洗干净,“啪”地开了瓶。也算“与往事干杯”吧,这原封不动的爱意,容她小小地醉,她却愕住——瓶里是半空的。 窗外有月,淡如2H铅笔的信手一勒,记忆中男孩的脸孔几不可辨。恍惚中她记起仿佛有这么一种说法:无论如何重门叠户,密封,藏好,阴暗不见,储存的白兰地,都会无端端,一年又一年,挥发。 

  她想她终于知道:原来爱情与酒一样,都会被时间偷偷喝掉。

读完了, 蔡盼盯着酒杯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很认真的跟我说:我好像已经不那么恨两顿麦当劳一场电影了。我又浪费了半杯啤酒,全喷他脸上了。

  我说算了,初恋的根本不懂爱情,下一话题。

  蔡盼说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说什么忙呀?他说这个忙你一个人还帮不了,最好把你们那个文艺部长苏黎也叫上。我说你不是让我们给你表演什么真人秀解闷吧?这回是蔡盼把酒喷了。

  原来蔡盼又物色了一个小女,通过侦察知道那人跟苏黎一个宿舍的,他想让我跟苏黎配合下,给他们创造个见面的机会。蔡盼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哥们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我说: “我试试吧,我跟那个苏黎也不是很熟。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他说尹静晓。我说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有点像“阴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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