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已经过去,大部分人都已经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几天前的那场节日狂欢只不过是一场梦境,梦醒了,洗脸刷牙,还得继续朝九晚五。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或者更加装逼的说法,应该是笔者此刻就是如此。所有恍惚之间,突然想到了这个题目:过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笔者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自然小时候的年就是在那个地方。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的年,是一种关,也是一种欢乐。父母会在年关前,想着法的将所有亏欠全都还上,当然没有黄世仁和杨白劳的债权关系,多是父亲买烟叶欠的邻居二伯的一块两毛二,或者母亲纳鞋底找二婶借的针头线脑,这些细微而琐碎的一切,都要赶在“年关”前还给人家,谓之不能“隔年”。
而对于年幼的我,年则是意味着半斤猪肉,一挂鞭炮和一套新衣服,因为家里贫困,难有新衣服穿,更是难得有肉吃,而这一切就会因为新年的盼头,而得到满足。
那个时候的新年,对于孩时的我来说,是吃穿玩,对父母大人来说,是有个美好的开始。
现在好像这些都已经没有了,回到家里,老爸老妈已经储备了足够的年货,整箱的饮料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好似超市里的卖品;大块的肉排列在篮子里,在等着老妈动手烹调;鞭炮?在没有禁放的农村里,自然也是堆了一个小堆,可是回到家里,呆在土炕上,却没有吃喝的心思,也没有了拿着半截的线香,到处燃放鞭炮的兴头。
父母也没有了一块两毛二的欠款和针头线脑的债务,每天只是忙着对着手机,老两口相互通知“谁睡又在那个群里发了红包”,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在手机上连点,期望能抢到那一毛两毛,或者一块两块的手机红包。
好像小时候的那些念头不在了。
后来我坐在客车上,离开了家乡,又一次要去那个千里之外的地方讨生活,看着眼前渐渐远去的家乡,和渐渐变成了两个小黑点的父母,内心突然涌上来一些东西:原来那些东西没有变,变的是我们,村里那些小孩仍旧以为过年的吃食和鞭炮而开心,而我们因为被路边的烧烤摊和电视上的时装迷惑了味蕾,耀花了双眼,自然对这些都没有了特别的期盼。
而将过年转化成了另外一种东西:一种氛围的追求,在那里,有你最熟悉的环境;在那里,有你最熟悉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在那里有你最熟悉的人。在每年经受过一个人工作,一个人面对生活中的种种苟且后,只有在这里,你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在这里你可以得到全身心的放松,以迎接新一年的生活,这是我们的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