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初中时候我和负还没怎么聊过,虽然我们在一个班,也只是偶尔在厕所抽烟遇见了打个招呼而已。
那时候他似乎和我一样,要么过于不自信、要么自负!只是我是偶尔,而他是经常。似乎命中注定他人如其名了:负。听别人说他还有个哥哥,叫正。
高中时候,我们都走进了全Hc最垃圾的学校:smq专修学院。而且还是自费!
我考了397,负考了200多。
当时负见到我很惊讶!问“你怎么也在这呢?”
“我都想不通,我全都及格了,竟然还要来这?”
负看了我的通知书,说“人家满分150!你考了72,怎么会及格?而且数、英、语都刚好72,掐的好呀!”
我哈哈笑了,说“三呢?他在哪个学校?”
负撇了撇嘴角:“人家是神童!同样上课睡觉,不做作业,人家就能到一及学校火箭班,而咱就不行!我考,还要自费!”
负说这话我是完全信的,初三时候全市模拟统考,全市有4万快5万人,其中三考了第28名,当时我看见三上去的时候,我都傻了!这难道不是我在厕所遇见的小混混?
和三一样是个天才神童的是全市第二。他两都是过目不忘。叫军,但军不在我们学校,听说,军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一天24小时都在篮球场玩,不抽烟的。
负又说:“走,喝酒去!你说为啥咱不是神童呢?”从那时起,我和负的关系就近了…
喝酒时,负说了很多话,负家里情况很糟,完全不如我,他哥考上了一级高中,而他还要自费,其实他压力很大,他,(这些我能看出来,17岁的孩子长者18岁的胡子,老啦!)他说他也不想让父母担心,可是一到考试,紧张不说,手也抖个不停!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三说他要来我们这个垃圾学校,因为火箭班大家都在学习,没有人陪他玩了,孤独、寂寞、空虚、无助、眼里似乎有了泪花、和真的一样。(嗯…三是男的)
三来了我们两就疯狂了。别人出去早读,我们还在睡觉,别人在上早操,我们一人提一个水壶,跟在老师们的后面打水…
连着3天,老师怒了!如不是因为她是更年期女人嘛,我早跟她翻脸了!我和负都受到惩罚,扫操场三天!三是学校的香簸簸,怎么会受罚?老师只是口头批评了一下,以三的成绩,在Hc哪个学校上学都是免费的,当时我们学校收到三来的消息,学校不仅免了所有费用,还给了三家10万块。
负说“TNND 天才真好!”
我说“还扫地?扫他吗的腿!”
三说“我想上网了…咱今晚通宵吧?”
上网要翻墙出去的,被教导主任抓住就死翘翘了。但我们还是同意了。
我们的路线,宿舍→厕所→翻墙→操场→教学楼→翻墙→网吧!
我们刚翻过第一座墙,走在诺大的操场上,空当当的…“旺…旺…”
有狗叫!
负说“这狗叫会把主任叫来的。”
然后教导主任房间灯亮了,我们马上就往回跑,三先过去了,接着是负,我半天上不去,负又回来,把我推上去之后,一道白光照在负身上,是教导主任的手电筒。负落网了…
这些人太缺德,要不是今天晚上出来,我都不知道教导主人养了狗!到底是谁规定学校可以养狗的?万一狗咬伤学生怎么办?而且教导主人一到晚上风花雪月,就不管狗的死活、可悲呀!
负被送回家“反醒”,因为他一口咬定翻墙的就他一人。一星期后,负又回来了,学校给了他一个处分。
虽然我们经常打架、逃课、早恋,但我们做的事,也都仅限于自己,绝不连累他人、或者父母,我们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也算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那时候我谈了女友,经常在楼梯上亲亲我我,我也不管对面是政教处主人的办公室。当然也会适当的回避。
久而久之,从这个楼梯过路的人少了,直到有一次,8班的3个小子放话,说:让我们离开这个楼梯。
我承认我不对,但是轮不到他们来放话,给我放话的除了主任、没有第二个人!
负说:看我让他们消失。
然后他们给负写了“保证”。
这事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们三个正式被瓦解的开始…
因为我看见负有吃我女友的豆腐!他把手搭在了我女友的肩上!我这个怒!我找到负女友:管好你老公的手!
负后来为这事道歉,负说不是有意的。女友说,负就像大哥哥。但这让我吃不消!
自然对负比较冷淡了。
也是那一周周末,那三个被打的小子叫负去syk学校,当天三有给我说,一我当时和女友有约,二我觉得没什么大事,虽然说那里偏僻,但听说那里治安还好。我心里努力想着负的不对,他不应该占我女友的便宜…他是禽兽、他无耻…念了三遍,觉得他确实禽兽不如,然后就去约会了。…
第一个星期,负没来上课,听说去了syk就在没回来…听说,死了。
我镇定,只是听说,我又默念,他是禽兽,他猪狗不如,可是不管用了…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我默念骂的人,是我自己……
一个星期后,警方在syk下水道发现了负的尸体…
阿?我惊讶了,虽然经常有听说谁谁谁死了、谁谁谁被挑断手脚筋、但总是那么遥远,这次,又那么的近。
三说“你是个混蛋!你为什么没陪他去?为了女人,你他吗连兄弟都不要了……”然后离开了这个学校,还有这个城市。
我不相信,我找到他女友,我说“负他…”说到这时,我不知道下来怎么说,但是她女友哭了…
中午,照例我和女友没有睡觉,当走在操场上的时候,她就抱住了我,亲完我后,她说她不能上学了,要去打工了,她姐上学需要钱…
照例的情不自禁,照例的亲吻,谁知道她亲我时候让政教主人撞上了!
没的说,叫家长!不过我力保了不让她叫。后来,我转学了。
负的离开,对我来说,打击真的很大,而且直到第二年的清明,我才能接受他的离开。
如果真有下辈子,求求老天让负变成神童吧,最起码不用走在他哥哥的阴影里。
宅:后来我有看见负的家长来学校,我的心随着他父母的哭声,一起碎,也曾鼓起勇气去问,“负的墓地在哪?”但终究没能说出口,我也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