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啊,不管是谁,他有时候都会比较拧巴,脾气火爆久了他会突然想想,要不我这次缓缓,然后一反常态,留下一堆大跌眼镜的观众,路过的群众也算,平时闷不吭声的,也有那么一瞬间他会想,老子今儿可得露脸一回,要不平时都白装孙子了,当然了他可能也本来就是孙子属性,是他自己选择的,但他并不知道。
有时候人觉得自己想得特明白,这路该怎么走,哪个方向什么时间往哪儿拐,可能连姿势和角度都想好了,结果吧,秃噜一下被命运捉弄薅了头,一脸懵逼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不明白,唉什么都难呐,突然间受个刺激,身边人像平时一样说个你看看人家隔壁那谁,他就不乐意了,滚你大爷的,我也行,然后,嘿,哎真就行上了,一路意气风发改头换面,天生的秃子得了头顶毛囊多发,得了!
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我设计里我要是写作,应该正襟危坐,焚香就免了,对着笔记本就是一阵狂敲,谁都别拦我,三小时不到我就不罢休,然后我写的东西还能把人看哭,我第一个哭,边写边哭的那种,为此老子还买了个跟办公室一样用得特顺手的同款品牌现代键盘,不知道是不是韩国那个牌子的,跟公司那个倒是一样,就是感觉还是更喜欢公司那个,键盘表面有点油,还挺滑,打字挺顺。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键盘有了,笔记本有了,老子也可以正襟危坐,但是没啥可写呀,我难道就对着个屏幕发呆吗,算了吧。
灵感很重要,但是没灵感是常态,灵感也撑不起一篇文章。
躺着用手机九宫格键盘点出这些,就算今天对自己的交待吧。还有,我想象中的写作风格应该是特精确,特有画面感,立意深刻,这跟我现在写的东西一点都不沾边,对阅读的喜欢就像男人追女人时候发誓一样的狂热,然而,想让自己写点东西的时候,就像男人结婚以后有自动屏蔽女人唠叨的选择性功能丧失一样,我的大脑无法思考,也没那个耐心。
多少写作课教人哎呀这个词性的不能用,你得这么写,这个好,这么放顺序,这么排结构,你得取个好题目,你得写个好的第一句,哎再见吧您,太束缚了,感觉就在来月信知道自己成熟了还没享受鱼水之欢乐趣的时候被迫观看了一场剖腹产顺产手术(我就打个比喻,要有谁说我什么什么主义,哎呀你随便)
自由真好,哎管它呢总得知道自己是个陶瓷还是土罐才能决定是画个花儿啊,还是当个尿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