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给我打电话说他要结婚了,心里很是一惊。
这个曾经跟我有过暧昧不清,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男闺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他浓缩了我对大学的回忆。让我又想起,那些美好的大学时光。
北师大,我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冬天的傍晚一如既往的乌鸦成群,人们飞速的躲着天上飞来的横祸。
夏天晚上总会有人在四合院的一个角落里喂猫,总会遇到那个长的像加菲,春秋喜欢躺在教七门口晒太阳,冬天总是蹲在井盖上的小胖猫,我想师大的猫咪胆子之所以那么大,可能是因为师大人都把它们宠坏了。
春天校医院前面盛开的樱花还是那样绚烂,樱花树虽不多,花朵开的却十分紧簇,每年都去看一看就省了去到玉渊潭人挤人了。
蛋蛋网上还是那样火,还会看到一些大海捞针寻人、处女情结讨论、伙食吐槽的月经贴。
那时候,最爱学校的操场,上完晚自习,就约着一两个好友,有男有女,一起去操场锻炼。我们边快走边胡扯瞎聊。“喂喂,你看我最近炼成的马甲线,很性感有木有?”,老胡操着一口贵州话,用尽了舌尖软腔。“没有看出来哎”,我跟舍友一起不屑地鄙视他,然后学着他的强调悠悠地说:“个纸不高,没有引力,练马甲线不如穿增高鞋。”
一阵阵忘乎所以的爆笑点亮了整个充满朝气的青春,那时候无忧无虑,每一大笑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后来,我们几个好友组成了乒友团,经常在科技楼的六楼挥汗如雨。三年在一起打出了深厚的情谊,临近毕业之际,我们又去打了一次球。那次,打的很晚,到了一点钟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有人提议回去休息,我们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走地悠长且缓慢,脚踩着莲花,盛开出静谧美好。走到了体育馆突然不舍得走了,又有人提议在这里坐一坐,我们爬上了高高的台阶顶上,坐地错落有致。一阵微风吹过,大家突然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坐着,六月的风儿轻柔地吹着兴奋又微困的脸颊。操场通明的灯火依旧明晃晃地照在我们脸上。那一刻,时间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
后来,我们一同去逛过公园,出去旅游。即使天各一方,我们曾经想方设法相聚。毕业后,我们曾回北京相见,一起在青岛旅游。
记得那次去了他们的城市,飞机晚点,深夜凌晨两点才到达他家。进门口,一眼又见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老胡,鱼多,琴子都在,大家都来了。进门后,我们吆喝着要喝酒,一杯啤酒碰撞出我们响亮的大笑声。
原来,熟悉的人一直都在,从不曾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