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捕鲸岛,不得不说“捕鲸”
捕鲸,将系有绳索的铦或叉、镖等,采用射击或投掷方式刺入鲸体进行猎捕。
猎捕对象有须鲸和齿鲸两类,以蓝鲸、长须鲸、露脊鲸、抹香鲸、座头鲸、北极鲸、灰鲸、鳁鲸、小鳁鲸等为主。
1.捕鲸岛—太地町
这地方本身是一个小的半岛,位于日本本州中部的最南端,属于和歌山县,历史上日本遣唐留学生回日本就从这里登陆,曾是个封闭落后的渔村,现在它已经发展成一个有三四千人口的港口小镇。走进小镇,感觉很平静,路上行人寥寥。
路边是低矮的居民住宅和小商铺。小镇里无处不见“鲸”。太地町町政府挂的镇徽是鲸鱼抽象而成的绿色图形,旁边是“鲸鱼之镇”的宣传标语。路边不时能够看到鲸鱼或海豚的雕像,镇子里最大的公园被称为“鲸滨公园”,当地最知名的宾馆名字叫“白鲸”。以鲸命名的街道、旅馆、商店随处可见。
这些都显示着这个小镇里人和鲸之间的密切联系。太地町的太地湾,据说就是电影中的“海豚湾”。大大小小的渔船、货船、拖船停泊在湾内的港口里。
记者造访的时候,可能是非旺季的原因,没能看到和捕鲸有关的活动,也没有感受到繁忙的气息,据说远处的湾礁附近海域会经常有渔船甚至捕鲸船活动,但是,礁石地区沿岸地势险峻,当地政府以防止失足落海和非法捕鱼为由,沿岸设置了铁丝网等障碍物,一般居民和游客难以接近捕鲸海域。
2.以鲸致富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古时对于贫穷的渔民而言,捕捉鲸鱼和捕捉其他鱼类没有什么不同。以鲸类为食物是一种“在艰苦条件下传承下来的饮食习惯”。在锁国时代,鲸鱼油甚至还是当地灯塔最主要的油料,灯明崎山上至今仍保留着这些“烧鲸油”灯塔的遗迹。
现在,在太地町及其周边地区,一部分人、特别是直接从事渔业的一些家庭仍然以鲸肉为主要肉食。但是在捕鲸“遭受严格限制”和被国际舆论谴责的情况下,鲸类产品供应数量大大减少,更高比例的鲸类“资源”不再被“本地消化”。
虽然总量减少了,但在太地湾港口附近的各种各样的“鲸商铺”里鲸类产品依然种类很多,只是价格很高,最普通的鲸鱼刺身每100克起价五六百日元,而高档次的“超高级尾部刺身肉”标价可以达到每100克六七千日元。
除了鱼身红肉之外,鲸的皮脂、须乃至肝、肾、脾等内脏都标价每百克千元以上。在本地渔业协会的超市里和各类私营超市里,除了鲸肉鲜货,还有大量的风干鲸肉、鲸肉罐头、火锅专用鲸肉等等。
在小小的太地町,团体或家庭开办的鲸料理餐厅各式各样,据说有十几家。为了强调当地鲸的“名物”特性,有的餐馆的宣传词直率地说:“现在,捕鲸受到严格限制,但是在太地町,也只有在太地町你可以自由享用最鲜的鲸肉美味”。当然价格也不菲,一份普通刺身拼盘也要3000日元以上,高档次的宴席名品鲸刺身价格甚至高达2万日元到3万日元。
3.因鲸而生
太地町可以称得上是“因鲸而生”的小镇,类似纪录片《海豚湾》里“围杀”海豚的情景在17世纪初就开始上演。太地町被称为日本古式捕鲸发祥地。17世纪初,本地出身的豪族武士和田赖元首创了捕鲸方法,被誉为日本“捕鲸之父”。据历史资料记载,作为武士的他主张“兵法捕鲸”,将鲸鱼当作战场上的“敌酋”。
为此在海岸的居高临下处修建“探鲸台”,改进渔船,增强“火力”,并将其“编伍组阵”,捕鲸还要“运用战术”,自此奠定了太地町特有的捕鲸习俗。这被人形象地称为“鲸合战”,也就是用战斗的方式和精神挑战巨大的自然界对手———鲸鱼。
据说,这种凶狠的“围剿”,即使是在西洋捕鲸法传入之后,也未在当地的捕鲸传统中消失。太地町鲸博物馆里保存着一幅描绘18世纪捕鲸场景的画卷。捕鲸除了能养家糊口之外,还可以彰显武力和强硬、体现勇敢精神。当地民风素来直率、彪悍、尚武,捕鲸被称为是一种勇敢者的职业,以家传为主的捕鲸技术被看作是一种“珍贵的手艺”。
捕鲸协作性很强,需要人们团结协作,因而当地人认为捕鲸可以让人际关系和谐,让人更具有合作精神。捕鲸因而受到当地人认可和尊重。
不过,外界反捕鲸声音也逐渐进入这个原本封闭的小镇,对于捕鲸传统的认可在逐渐消失,特别在当地年轻人的心中,捕鲸已经不具有承载“历史传统”或者表明“本地身份”的作用了,也不再是最理想的职业选择。在他们心中,从事更清闲、更新鲜的旅游服务业,或者到附近大城市的公司里上班,才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