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二

父亲去了天门看望姑姑,有段时间了。上周末去看望没同去的母亲,发现父亲已悄然回家。很奇怪父亲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我们在一起谈笑,还有同来的姐姐。感觉到父亲的言语比同时少了很多,本来听力就已经下降,更是显得孤寂与沉默。

今天办事经过他们小区,就给父母打了电话,去看望他们。

一进门,母亲就给我泡上花茶,父亲也紧挨我坐在沙发上。贴着耳朵,眼睛不忘观察母亲所在地,告诉我现在不是去利川的时候,只是太早了。

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去年武汉高热,父母受到利川防暑房信息的冲击,加之同小区部分邻居在那边购房,母亲在全家人不支持的情况下,毅然挟持父亲买了房子。这不,武汉稍一升温,母亲就记挂她的利川房子,并且以那边空气好,生活费便宜,据理力争要离开花开五月的武汉,气候适宜的时候去利川。

对于购房,我抱持观点是他们自己攒的钱,尊重他们自我选择,至于父亲那是他多年的婚姻模式。

今天我再次感受到他的无力,他寄希望给我,让我直接去面对母亲的强势。正如当年寄希望我当中间人去喂食糖水给和母亲争执而绝食的奶奶。当下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背负着委屈,求父母和奶奶认可的小女孩,这是父亲无力处理冲突后再次转移。

我很清楚告诉父亲,他应该做的是对母亲表达他的感受。

父亲说“我和她说的,不听,两个人吵嘴啊”

我坚持“抱歉,爸爸,这是你们之间应该处理的,我不想介入。”

爸爸开始生气,大声说“那我看你不能当调理员,心理咨询师,这点事都不能解决,不为弱者帮忙”

“呵呵,弱者,有趣”我在内心说,然后我看到父亲失望离开了我,走进房内。我身体感觉到收缩,而且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同时太阳神经从有很一大部分情绪拥堵。

母亲在旁边坐着没有作声。胜利者与弱者,父亲与母亲,有趣的组合,一生的伴侣,四十多年的相处模式。

突然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我,有流泪的感觉。“爸爸,我真的不爱你”,我们用孝来给自己上套,但我们真正的内在了解自己,除了那个生理上的身份认可,他给予我的太少,却一样期待子女投射子女,去救椟自己在婚姻中的不幸,也不想谁造成了这一切?

我感谢这多年的学习成长,让我去看清家庭中纠结和纠缠,明确每个人的界限,不踏入,不踩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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