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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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起伏的山峦将山谷围成了一口井,老宅就矗立在其中一座山的半腰上。春日里从老宅望去,万绿从中万紫千红。

    院子里有三颗树,离得最近的是一颗梨树,树干碗粗,层层叠叠的树叶中零星挂着几个果实,还只是打着朵,小巧而青涩。中间一颗樱桃树显得热闹非凡,枝茂叶繁,像一把大伞,盖住了大半个院子。密密麻麻的叶子下面呈现出澄黄澄黄的果实,微风过处,叶动枝颤,果实摇摇欲坠。引得鸟儿们呼朋引伴,成群结队在枝头卖弄歌喉,唱出婉转的曲子。最里面一颗是橙子树,花来得最晚,虽然叶子是最盛的,但花骨朵却是最小的。橙子树的味道并不招蜂引蝶,只能安分地躲在角落里,好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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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坝前面错落着一块菜地,比房屋要矮个两米。儿时玩耍时常掉到菜地里去,因为没有围栏,全靠院坝边上石牙上的野草和青苔,勉强做了个界限。出入菜地,需从院子左边角落里的一条倾斜的石板路下去。这石板路有十几步,大大小小的石块,高高低低,错落有致。路的尽头是和菜园并肩的一个石板坝子,春日里晒着衣服被褥,秋日里还可堆放稻谷和豆子。坝子的东北角,是菜园的入口。周围都立着竹篾编制的栅栏。

      菜园里绿油油的一片,有刚掐过头的豌豆苗,也有新种的青菜苗,还有已经可以采摘的大颗莴苣。微风徐来,摇曳生姿,像亭亭的舞女,翩翩起舞。菜园的后面依着庭院,前面是一排樱桃树作天然的围墙,隔断了这一园春色。

        从樱桃树梢上能看到远处的群山刚刚露出个头,山上的景色也看不真切。依稀有两户人家,遮遮掩掩地露着一面墙和几片青瓦,或几簇繁花。只有老宅左右高耸的山头能看清楚景色。在大片翠竹中间夹着几块刚新翻的黄土,里头稀疏排列着青翠的幼苗。

    坐在坝子栏杆上还能看见草丛中隐隐约约的小路,一直倾斜蜿蜒着伸向谷底。小路旁还有几个小土堆,长满了野草,分不清是土堆还是坟头。谷底的景色也被近处的翠竹遮去一大半。只能看到高高低低的翠竹梢头和几块水田一角。

ps:儿时的老宅现在已经荒废,田地也荒芜。全是人高的野草。早已没了儿时的路和景,写下只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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