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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初中就开始写日记,最开始的日记本上,写着与同学的小矛盾与对某个同学某种行为的不满。
后面记录着自己对某人自以为是的喜欢和懵懵懂懂的所谓爱情。
初中写的日记本后面找不到了,要是还在,肯定也要惨遭我的毒手。
没办法,回看过去,总觉得当年的自己愚蠢矫情得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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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我也在写日记。
装满资料书、课本以及各种改错本的书桌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多余的笔记本。
没办法,高中三年的日记就全写在了演算满数学题的草稿本上。
然后,跟着每周一换的草稿本进了垃圾箱。
翻看高中时做的成长记录袋,我大概可以想起来我当时写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数学考不及格很难受,考不上大学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然后安慰自己别担心,鼓励自己努力学习并分析自己考不好的原因。
相较于初中时期的日记,高中时候的草稿纸帮了我很大的忙。
也是在那时候,我学会了自己安慰自己。
自己安慰自己是一项很实用的能力。它帮助我熬过了很多难熬的日子,也给了我很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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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我依旧在写日记。
我不会刻意的去买精美的笔记本。我有五十块钱一个的日记本,也用十块钱三个的本子写了半年。
对于我来说,本子的好坏与精美与否,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就是想写,仅此而已。
大一的时候我在想:我一直坚持写日记,等我找到我喜欢的人,我就可以把日记给他看。
人与人之间的误解与矛盾,大多都源自于缺乏沟通或是不恰当的沟通。如果双方足够了解彼此,那么肯定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争吵。
这样一想着,我就觉得我应该练练字,但总也没有坚持下来。
再后面,我就不想找男朋友了,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在写日记。写日记是一个习惯,难得养成,也难得戒掉。
我的日记总是写得很长,每次大概都要写半小时左右。
写日记,就像和一个最亲密的朋友在说话。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日记长一点无所谓,废话多一点也没有影响。
《大学》的八目里有一个叫“诚意”。所谓诚意,有两个层次或者说是境界。一是诚以待人,二是诚以待己。
通常来说,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写日记的时候,人最能看清楚自己内心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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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过年的时候,我写日记的时候突然想给自己写一个新年愿望。
我在日记本上写着:我想成为一个博学多才的人。然后,我又把“才”改成了“财”。
我想成为一个博学多财的人。有才,又有钱。
发小十六岁结婚的时候,我妈跟我说:嫁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今天说好明天就可以嫁,现在最重要的是学好本事。
我们都知道,学好本事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但是,后来我发现,嫁人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灵魂摆渡.黄泉》里三七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意郎君,须得我真心喜欢。”
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儿。同样,让一个人真心喜欢自己,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越长大就越是发现,我们自以为无比单纯的感情里掺杂了太多不应该掺杂的东西。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于是亲情。
但这东西又没办法除去 ,这是最让人难受的。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与人们思想的变革。对于一个足够独立的人来说,婚姻不再是人生的必选项。
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之下,其他的事儿,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你愿不愿意。
因为相对而言,完全依附于他人的生活,生活的稳定性较差,自己需要承担的风险也更大。
你没办法掌握生活的主动权,而人通常又是多变的。
自立更生,是任何一个独立的人都必须具备的能力。
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只有不依附于他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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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在简书上记录发生在生命中的事儿以及路过的人时,我总是逐字逐句的核对我写的是否与其本人的经历有出入。
我是否表现出了他真实的性格特点以及人生经历。
慢慢的,我开始把不同的人所经历的事儿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然后写出来。
奇特的是我自己读起来也都不觉得奇怪与别扭。
人性本就是多面的,不同的人生经历放在同一个人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角色互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相似相融,竟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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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书,好奇心极强,有时候甚至达到了猎奇的地步。
读小说就如同看恐怖电影一样,在安全范围内窥探别人的人生。
大卫.科波菲尔悲惨的童年与我无关;基督山伯爵惊险的越狱我也没有参与;《灿烂千阳》里惨烈的阿富汗战争更没有对我造成丝毫的影响。
为此,每次读完,我内心都会有一种占了别人便宜的感觉。
写作,不是初中老师教授的龙头凤尾,不是高中作文的素材堆积。
写作,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冲动。喜欢阅读,读多了自然就会想写。这一点有点儿类似于医学上的并发症。
当然,我也希望自己能逐渐进步,写出好的作品。也许,我写到二十万字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感想。
谁知道呢?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