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当时写给学长的第一封信的细节了,可能大致描绘了一下怎么看上他的吧,然后直奔主题,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请在课间操的时候,在你们班前面那棵树上划个十字,这么拧巴的方式,估计只有十几年前的我才会想的出来吧!换成现在,微信一句,约吗?
信写完了之后,首要研究的是,如何把信送到他手上。当时我们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信件不是随时送到就可以收到的,信件会统一送到班主任那里,然后,在周六上午放学之前老师才统一发放,这样中间经历了什么谁知道!另外我周末也不一定有时间去邮局寄信,然后,神经的我,找了一个特别不靠谱方式,让闺蜜去送信。
说到这里,我不得插播不介绍一下这个,我都至今不明白,是怎么跟她好上的。当时她在我们班被一群男生称做“马叉虫”,这群男生和她一样都是从这个学校的初中部一起升到高中部,都已经认识。这个名号相信由来已久。你不知道啥意思,哦,天真如当时的我!拼在一起,大大一个“骚”字!
所以,刚开始,没女生愿意跟她玩,确实, 用现在的话说,这是一个无时不刻不想撩汉子,又等待别人来撩她的一个人。我这种刚从初中重点班的虚伪世界里出来的真性情的人,看到另外一个真性情的人,就愉快的和她一起上厕所和去食堂打饭了。
但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换作我现在,我肯定不会让她上的,可是,除了这种脸皮子没有这么薄的女生,谁敢去光天化日之下送信?
于是,在她热情的帮助下,于某一天的早上,学长经过我窗前的时候,她挡在了她面前,说,有个女生让我送封信给你,然后就跑了。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学长的表情,抑或这我但是心惊胆战的没敢看那一幕,反正,不管怎么,学长收了信上楼了。
那天上午10点前,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忘记了,肯定是犹如现在小女生,扯着玫瑰花,愿意扯一瓣,不愿意扯另一瓣,直到把花扯完都无法猜度学长会不会答应呢,然后再来一朵。。。当什么运动进行曲开始放的时候,我拖着闺蜜,忐忑不安地向操场走去。
然后我远远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在人还不多的操场上格外醒目,只见他从口袋拿出一小截粉笔在树上花了个叉,然后迅速扔掉粉笔,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换作现在的我,肯定会狂笑出来,他那时候的样子着实搞笑,可是当时我的心情应该是,中午食堂里再吃出恶心的鼻涕虫都不会觉得恶心了吧。
昨天我特意翻出从老家带过来的高中保存的各种信件,找出当初的各类信件,其中有他后面我们通讯时的信件,然后,我发现了,当初我留的是个假名,或者笔名,林嘉懿!额,好吧,现在分分钟就联想到张嘉懿的大叔脸了。。然后还起了个无比装逼的英文名,Gwendline,英译格温德林。而学长的英文是Julian。眼熟吧,这就是后来我固定英文名的由来。
未完待续